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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走?我走

平越苦澀地笑了,“夫妻感情再深,也有相看兩厭之時。何況只是師姐和師弟?”

“可是……”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師兄不想與你只是師門關系。

平越修為高,平常出門樂於幫助別人,性格直截了當,從不拐彎抹角,在整個修真界的人緣很好。那日她出發去找冉元澤,一是藉助靈器搜尋蹤跡,二是詢問友人和曾受過她恩惠的人,雙管齊下,不到三日,便來到冉元澤所在。

他住在一個小鎮上。平房,前面有幾塊地,門口栽了樹,種了花。從屋門口放眼望去,大片的作物排列整齊,在風中搖動,沒有遮蔽物,一望無際。

平越靜靜站了一會,讓心平靜下來。然後她像走進自己家一樣,把冉元澤的房子逛一圈,再回到前廳坐下,等他回來。

到了傍晚,冉元澤開啟家門。

“他一見我,就變了臉色。分明方才他還很悠閑,臉上帶著笑,可看到我在屋內,身體一下緊繃起來,再對我微笑,問我怎麼來了?”平越聲音裡帶有不解,她不明白,為什麼冉元澤看到自己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不應該高興嗎?

“我說我是為你而來。你為什麼一聲不吭,突然消失?”

吳明喝著難喝的酒。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給我看手裡提著的籃子,說他今日去山上摘了極好的野菌,可以給我煮湯喝。我不想喝湯,我也不想聽他說什麼野菌,我只想知道他為什麼要走。”

吳明心想,你不想聽這些,可是師兄又能說什麼?難道要說我喜歡你,甚至有可能是愛你,在你背後很多年,默默地愛著你?然後說得知你並不喜歡我,你與我做親密之事,僅僅是為了□□之歡。

冉元澤還能說什麼?他什麼也說不出口。

平越繼續說:“我又問了他一遍,他不肯說。我只能由著他去煮湯,搬了條小板凳,坐在廚房裡看他。他洗菜切菜,給陶罐裡加水,把菌子放進去。這個湯他煮了很久,好不容易上桌,天已經徹底黑了,他給我舀湯,問我好不好喝。

“我喝了,說好喝,換了個問題,問他這是哪裡?為什麼要選擇住在這裡?他說,這裡是他過去凡間的家。

“師妹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想過,師弟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家。我發現我從沒想過他出生在哪裡?父母何在?如何長大變成現在的模樣,我明明和他相處數百年,我以為我們是最親近的人,可是那一刻,我竟然覺得我一點都不瞭解他。”

接下來的幾天,平越都和冉元澤住在一起。冉元澤作息規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扛著鋤頭,過普通人的生活,對這樣的日子自得其樂,全然不在意平越,也全然不在意師門。

後面平越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冉元澤說,再等等。

但平越不願意等,她想把冉元澤綁回師門。

聽到這裡,吳明大吃一驚,“師兄會反抗的吧?!”

平越道:“他倒是想反抗。也得反抗得了。”

“但最後師兄也沒有和你回來啊。”吳明側過頭看過去,說話一針見血,“所以師兄還是反抗成功了。”

平越:“……”

平越說:“其實他已經被我綁起來了。”

“然後?”

“然後他問我,你不想知道我不願意回去的理由嗎?我說想。他說,因為不想見到你。”

吳明大驚。

這下一絲睡意都沒有了。

平越喃喃道:“他說他不想見到我。我問他為什麼?我們不是最親密的人嗎?他說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沉默了一會,平越問:“我是不是該出去?這樣,他就能回來了。”

“不行。”吳明斬釘截鐵,“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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