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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死了

平越與他心意相通,在他開口之時,已飛身上前,手托住他的雙肩,雙手發力,冉元澤便似離弦之箭飛去牢籠之中。

飛在空中的過程中,他沒有機會回頭。

吳明淚水滾落,身子搖晃,跌坐在地。

據說人死前會走馬觀花看遍這一生,冉元澤還沒到將死之際,眼前已閃過他和平越的點點滴滴。

從相識,到熟悉,再到吳明離奇死去,與平越一夜情,一直維持這種關繫到前段時間,好似他心中有關平越的所有都重現。

冉元澤已進入牢籠,死死抱住魔姬,身上光芒更甚。

被壓抑數日的靈力得到流通,便如開閘的洪水,一瀉千裡,滔滔不可阻擋。

以人為陣,活人為祭,陣法在人身上壓縮到極致,帶來的力量也超過人本身所有的數倍。

魔姬大駭,想要將冉元澤甩下去,可光芒已經到了最亮,彷彿寢殿內多了一輪太陽,熾熱,躁動,銳不可擋。

冉元澤儼然成了血人,身上沒有一寸完好的面板,正當他要閉眼,接受即將死去的現實,身邊卻多了一道極為熟悉的氣息。

他費力地睜眼,紅色的世界裡,平越正在他身邊。

“師姐……”他微弱地叫她。

平越體內靈力瘋狂流出,她沒說話,微微笑了笑。

“砰——!”

牢籠內爆發劇烈的聲響。

吳明耳朵劇烈一痛,有什麼液體緩緩流出,世界由此安靜。

姬遷在她身邊,唐夢柳在牢籠背後,共同沉默等待最終結局的到來。

光芒一點一點熄滅,那輪太陽就此落下。

在場的三人同時絕望。

冉元澤和平越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不知生死。魔姬站在正中,臉上是嗜血笑容。

“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的?”她掃視三人,鎖定了吳明。

下一秒,一隻手掐住吳明脖子,硬生生把她提了起來。喉管要被她捏碎,吳明雙手努力去掰,但那隻手如鋼鐵鑄造,堅硬,力大無比。

“是你嗎?”

吳明什麼也聽不到,努力辨認口型,無濟於事,就想指耳朵。她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想對身邊的兩個徒弟說快逃。她不會真的死,只會回到原來的世界,還能再換一個身體回來,你們快跑不要嘗試救我。她希望姬遷和唐夢柳能用最快的速度逃跑,如果跑不掉,她們要馬上給魔姬服軟,跪地求饒,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唐夢柳要親手殺了她,殺了姬遷,博取魔姬的同情。

可她被掐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姬遷像發了瘋一樣不斷攻擊魔姬試圖拯救她,然後被折斷胳膊和腿,扔垃圾一般丟在地上。

魔姬忽然看懂她的動作,冷笑道:“聾了?聾了也好,聽不到這人的慘叫。”

吳明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意識很快就要抽離這個身體,喉嚨的痛超越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以至於其他地方好似泡在熱水,暖洋洋的,再沒有一絲痛苦。

她最後微弱地發出幾聲氣音,坦然面對即將到來的又一次死亡,臨了前心痛師門除了小徒任唯外無一倖免,又慶幸還好任唯沒來。

她睜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魔姬,在想回去後要用她這麼多年攢下來的獎金給自己申請一具最強的身體回來給她們報仇,突然間,魔姬的手一下從堅硬不可摧的鋼鐵變回凡人柔弱無力的工具。

吳明重重摔在地上,最後時刻,看到一把尖刀從魔姬心髒位置刺穿。

她的後面,是渾身顫抖,滿臉淚水的唐夢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