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的嗤笑，讓得白毛猛虎更是震怒，直接破口痛斥起來。

唰！

白毛猛虎的話，讓得滿場人族，紛紛譁然。

這……

誰都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拿這件事情前來駁斥人族。

“一群賤奴，在蠻荒時期，本身就是吾族的奴隸族群。若非吾族先靈大發慈悲，恩賜爾等賤奴，爾等賤奴何以有機會踏入修煉之門？”

在人群譁然間，白毛猛虎冷聲恨道：“現如今爾等賤奴逐年成長，卻開始叛主。天地萬族，就屬爾等賤奴最為可恥。”

白毛猛虎的痛斥，讓得滿場人族，無不臉色驟變。

即便是性情寡淡的高家玄祖，都是眉頭緊蹙，神情冷然起來。

滿場人群，卻都是無從辯駁。

祭靈賜福，為人族開靈，賦予人族靈感，從而為人族開啟修煉之門。

原則而言，人族確實蒙受祭靈的恩德。

因此，面臨著這群妖族的駁斥，滿場人族，無論散修也罷，豪門望族也好，都是緊攥雙拳，難以駁斥。

即便一個個氣得臉色漲紅，卻也唯有隱忍不發。

“嗤！”

唯獨秦陽，環顧左右，發出了嘲諷般的譏笑。

祭靈賜福？

那是什麼東西？

關他這個被祭靈摒棄的異類何事？

秦陽不禁失笑，對自己的際遇，說不出該喜該悲。

“恬不知恥的賤奴，你在笑甚？”

秦陽的失笑，在靜謐的人群之間顯得格外突兀，剎那間引來白毛猛虎的叱罵。

“我笑你這畜生，大言不慚。”

秦陽把玩著封魂陣旗，毫不避諱地嗤笑道：“即便你所言有理，但，人族祭祀供奉的，乃是妖族先賢，跟爾等這些畜生有何關聯？”

“另外，若說背信棄義，叛主求榮，爾等這些畜生為何只字不提蠻族？昔年歲月，蠻族主宰大地，爾等這些畜生，豈不也是蠻族豢養的家牲？”

“若非蠻族仁慈，未曾趕盡殺絕，又哪來爾等這群畜生成大勢以後，反將蠻族趕盡殺絕，致使該族在人間絕種？”

譁！

秦陽的駁斥傳開，引得滿場人與妖，都是紛紛震動，譁然失聲。

這傢伙在說什麼？

蠻族？

那是何其古老的族群？

不是早已消失在萬古歲月之中了嗎？

這傢伙從何而知？

他又如何得知，蠻妖兩族之間的隱事密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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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胡說八道！”

在人群震駭之際，白毛猛虎醒悟過來，頓時咆哮怒吼。

“時過境遷，吾等後人，皆未親歷昔年過往。其中是非曲直，真假對錯，誰又說得清楚？”

秦陽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絲毫沒有在乎白毛猛虎的駁斥，反倒是老神在在地笑道：“過往的事情，便由古人去談。吾等作為後人，便只議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