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以因果窺視，可以清晰地洞悉到，這種狀況並不是尋常狀況。

而是存在因果枷鎖。

這個世界的人族，對反抗妖族的抗拒，以及本能地敬畏和恐懼，都是因為豹妖雷淵本身的因果束縛。

秦陽滲透進來，想要瓦解這種狀況，實則是跟豹妖雷淵本身孕育的因果在對抗。

天地運轉，世界開闢，這是需要承載因果，才能成立的。

水往低處流，日月分明，陰陽對立，都是因果。

這是隨著天地開闢以後，就自然孕育的。

因此，這個世界的妖族為尊，人族為奴。

實則也是天地孕育而生的因果迴圈。

想要瓦解這樣的局勢，改變這樣的狀況，就得對抗這個世界的因果。

所以，單憑正常的說服，是沒辦法輕易改變這個世界的人族對待妖族的態度的。

儘管豹妖雷淵已經被羈押在天罰獄，封印了一身力量。

豹妖雷淵已經無法再幹涉干預這個世界。

但，世界已經成型，早已經遵循這個因果規律執行了許久。

哪怕豹妖雷淵消失了，世界本身孕育的因果規律是不會消散的。

因此，秦陽想要徹底滲透這座世界，依舊是不可避免會跟其中的因果力量產生對抗。

不過，難度不大。

失去後繼力量的因果規律，攔不住秦陽。

只是，需要使些小手段而已。

醒悟這點，秦陽戲謔一笑，抬手朝著寬爺所在的位置，隔空輕點了下。

“區區殘存的因果，也想擋得住我嗎？”

秦陽不屑一笑，隨即一邊教導郭兒墳莊的孩童們修煉，一邊繼續關注著寬爺他們的動向。

屲兒塘村，空曠的村內地域，彙集了不少村民。

密密麻麻，足有數百人。

這些人都以老幼婦孺居多。

青壯勞力，屈指可數。

寬爺站在村口，苦口婆心的勸說，想要規勸這些村民，相信他的話。

但，屲兒塘村的村民，卻是根本不再相信神蹟。

至少，不再相信人族會誕生神蹟。

“你走吧！趁著妖族的大老爺們還沒有來，離開這裡吧。”

“你殺了妖族的大老爺，妖族不會輕易饒恕你的。你速速離開，我們不會向妖族告密。”

“妖族的大老爺們，不是那般容易招惹的。青年，你快些去躲起來，不要再輕易露面了。”

屲兒塘村的村民們，反倒是紛紛規勸起寬爺，讓寬爺不要再繼續招惹妖族了。

妖族的強大，太深入人心，太引人恐懼了。

僅是想想，都會毛骨悚然。

真是油鹽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