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看到她吃的那些藥，查了那些藥的成分後，他親自去問過華老，得出的結論他到此刻還記得。

就想每天讓她早睡一點。

小姑娘還有煙癮，被他看見好幾回抽菸了，也得讓她戒掉。

夜晚，房間內光線昏暗。

沈知婠躺在床上，緊凝著神色，雙手緊攥著身上的被子。

夢裡，男人輕撫著她的臉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小狐狸，不要把我忘了，好不好？”嗓音低沉暗啞，纏繞在她的心尖上。

灼熱焚燒般的恐懼和壓抑把她牢牢籠罩。

她低喃出聲，喚出了名字來：“容肆硯……”

緩緩地，沈知婠睜開了雙眸，目光盯著天花板，呆滯了幾秒鐘，腿上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傳來，輕擰著秀眉，水潤的唇瓣輕抿了下。

側頭，看著身側男人安靜的睡顏。

她動了動身子，往男人懷裡鑽過去，輕嗅著男人清冽的氣息，她擰著的眉頭鬆了些許。

抬起手，壓在男人好看的眉眼間。

“容肆硯，是不是你啊？”

她這幾年來，每次昏倒後都會沉睡在睡夢中，有時醒來就會忘記夢裡發生過的事情，秦爺爺多次施法，把她從夢裡拉出來。

上回昏倒了數天，她醒來時，還記得夢裡發生過的那些瑣碎的細節，而這些天，記憶一點點的浮現，夢裡零星的片段她湊在一起，全都回憶了起來。

那是他們的前世，獨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

她記得她是小狐妖，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狐仙。

為了她，扛下了誅妖劍，神骨破損，魂飛魄散，還將自己的靈根給了她。

沈知婠輕輕挪了下身子，縮在男人懷裡，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她唇瓣動了動，親了親他的唇。

男人睡眠很淺，能感覺到鼻息間溫軟的氣息，那雙野性的眸子倏地睜開，對上她的雙眸。

“不睡覺，偷親我做什麼？”他環住她的腰肢，將人禁錮在懷裡。

眸子半眯著，還有點睡意，像是還沒睡醒一樣。

沈知婠一呆一愣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怎麼醒了？”

“你說呢。”

“……”她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把他吵醒了。

容肆硯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蹭了下，低聲問她：“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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