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容肆硯僵在原地,眸色晦暗深沉。
他攥緊她細嫩的手腕,呼吸沉了沉:“沈知婠,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知婠彎了眼睛,那雙眼睛就乾淨澄澈,像是倒映霧霾霾天空的海,鬆開他的脖頸。
看著男人微微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下。
她湊上來,親了下他的鼻尖。
“沒錯,故意的。”
窗外的月光,落了一地星河。
容肆硯理智還在,知道她現在右腿肯定很疼,故意在找事,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撈著她的身子,放躺在床上,眼眸沉沉,視線瞥向她,命令式的口吻:“好好躺著,再敢起身就別後悔。”
沈知婠:“……”
他垂著眼眸,神色專注認真,拿起涼了的毛巾,沾熱水過後,又去敷在她膝蓋上。
剛敷完熱毛巾,指腹的餘溫還有點熱,碰到她的腳,卻是冰冷冷的,試探地伸出手,覆蓋上她的手心,都是一樣的溫度。
“手腳為什麼一直這麼涼?”
“天冷了就這樣。”沈知婠踢了踢腳下的被子。
容肆硯緊抿薄唇。
一時間沒說什麼,低凝著神色。
他垂下眸,眸光冷到極致,指節微動,嗓音沉冷,“車禍後,你右腿做過多少次手術?”
沈知婠對上他探究的視線,動了唇,如實開口:“大概五次吧,手術疤痕我都想辦法給去除了。”
她很不喜歡留疤,留疤就不能穿好看的裙子了。
五年前那場車禍後醒來,她躺在病床上一年半,這期間,前前後後進過很多次手術室,右腿裡有幾根鋼釘。
之後連續很長時間都坐在輪椅上,那時候也是她最艱難的時候,她吃過很多精神藥物,都沒有用處。
後來,她找上華教授,認識了左冥。
他們給的藥對她有用處,但卻不能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