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灰溜溜地滾走了。
沈知婠問他,“他是你下屬嗎?”
“嗯。”他沒有多說其他的打算。
將病床上的桌板調節好,把粥擺放到她面前,“可以吃了。”
“哦。”沈知婠拿起了勺子,好在她手上並沒有傷,不然連吃個東西都不容易。
不過,她剛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勺子。
她眼神認真又嚴肅地望著男人,“你後背中槍了,是嗎?”
她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衣服換掉了,不是先前車禍時的那件,因為靠的近,她聞見了她身上的藥味,以及血腥味。
她對血腥味很敏感。
“嗯。”
她立馬問:“傷的重不重?”
“傷的重,人就不在這了。”
沈知婠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什麼,沒再接著問。
吃完飯後,容肆硯讓她躺著休息。
因為她腦袋上有傷,腿腳也行動不變,暫時不能碰水。
沈知婠眼睛漆黑髮亮,忽然發問:“我想上廁所,怎麼辦?”
容肆硯盯著她的臉,看了兩秒,俯身下來,猝不及防撈起她綿軟的身子。
小女人四肢纖細,抱著很硌手。
沈知婠差點驚撥出聲,雙眼瞪大,眼角上翹,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你幹嘛呢?!”
“不是要上廁所?”他反問,接著平鋪直敘說著:“我抱你去。”
沈知婠猶猶豫豫地說:“不方便。”
他漫不經心地問著:“哪裡不方便?”
沈知婠:“………”這還要她說麼?
“你要在醫院住上一個星期,只有我能照顧你,別人不行,你要習慣。”
習慣……
沈知婠眨了眨眸子。
還沒有所反應時,男人就邁進了洗手間。
片刻後,他停下腳上的步伐,小心翼翼把她放下,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能自己解決麼?可以的話我就出去。”
沈知婠硬是憋出兩個字,“可以。”
容肆硯盯著她看,“你耳朵紅什麼?”
“你哪看出我耳朵紅了?”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