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婠睡醒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了。
她吃了點東西,就離開了公寓。
下午四點,她去了容老夫人的病房。
“有誰來過嗎?”沈知婠似乎看出老夫人情緒很激動。
程進哪兒也沒去,一直在病房裡看守著,“容家三爺。”
沈知婠眼眸微驚,在容家她有幸見過一次這位容三爺。
這位容三爺常年待在軍隊裡,一年見不到幾回。
跟她大哥一樣。
“容奶奶,您的身體情況已經好多了,再過段時間,就能出院了。”沈知婠回過頭,低著眉眼,目視著眼前的老夫人。
容老夫人待容肆硯很好,容肆硯父母雙亡,一直以來都很寵他,不然也不會養出他現在這個性格來。
“您的失語症會好起來的,不用擔心,平常要多加練習。”容老夫人躺在病床上去,聽著沈知婠說的話,點了點頭。
在病房裡待了有一會兒後,沈知婠打算離開時。
容肆硯就突然來了。
看到沈知婠在,他腳步不由一頓,“你怎麼沒在公寓裡睡覺,跑這來了?”
他這話一出來,沈知婠有些尷尬,好在老夫人沒發現什麼異常,就隨口回了一句:“不想整天待在公寓裡。”
男人睨了她一眼,漆黑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的臉蛋,“那正好,待會去你家一趟。”
她茫然,問他:“做什麼?”
容肆硯抬腳走過來,不緊不慢地說了兩個字:“領證。”
病床上的老夫人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她張了張嘴,“硯、硯兒?”
容肆硯目光望過去,語速不急不緩,“奶奶,您沒聽錯。我帶婠婠去領證,等您身體好些了,我們再辦婚禮。”
容老夫人看向沈知婠,張了張嘴,好一會才說出話來,說的斷斷續續的:“婠婠,那你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