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只能說明，鎮守內海的生靈，是遠聖金龍更強悍的存在！

終究，龍且決定坦白，將自己的記憶全部傳授給杜月笙。

“你猜的沒錯，想老朽不過是一介隕落龍魂，都能借聖海重鑄，那至尊神…又何嘗不能復活？”

至尊神？！

聽到這三個字，杜月笙劍眉一皺，隨即又釋然輕笑。

也對，恐怕只有至尊神才有資格支配高傲不羈的龍族。

“至尊神，有多少？”

龍且搖頭：“不清楚，老朽在聖光之海當，不過如同塵埃般無足輕重，至尊神…還不是吾等所能仰望的。”

主神和至尊神之間，相差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神界屹立千萬年，鏖戰隕落的至尊神不知多少。

若真是如此，那前方的路，遠杜月笙想象的坎坷！

“咳咳……”

咳出兩口金色鮮血，龍且臉的生機已然枯竭：“總之少俠肯為厚葬老朽，尊重龍族。老朽便破例告訴你一句話……

神界，永遠你想象當更復雜。”

話音落畢，龍且金眸當失去了光彩，渾身金髮漸漸顯現出龍鱗，儼然是龍魂歸兮，羽化隕落。

杜月笙撇了撇嘴，回味那番意味深長的話良久，才站起身來冷瑟道：“前輩，本天帝同樣有句話送給你。

有時候，絕對的光明，絕對的黑暗更為黑暗。”

說完，杜月笙扭身，望著正偷偷擦拭眼淚的琉璃，才揚起一抹溫煦：

“琉璃，你去送龍且前輩最後一程，按照龍族長老的規格厚葬。”

“知…知道了，主人。”

揮了揮手打發走琉璃後，杜月笙才看向塵逸等人，目光隱約閃爍著精芒：

“塵逸，現在不過是邊緣地段，你的神智都能被聖光之海影響。

你對神界而言，是異族是不速之客，可想而知你承受的反噬有多強烈，恐怕此行，你不能陪本天帝走到最後了。”

塵逸聞言，當即身形一顫，誠惶誠恐道：“天帝！吾等既然追隨天帝，赴湯蹈火絕對虛言。

算聖光之海可噬吾等心智，吾等也定追隨天帝左右，大不了……吾等這千年的修為不要罷了！”

塵逸的忠誠顯而易見，但他卻誤會了杜月笙的意思。

聖光之海乃是萬善所凝，而塵逸本體是十尾仙狐，殺戮狡詐成性，兩者之間談不誰對誰錯，說到底只不過是水火不容而已。

既然如此，杜月笙又何必白白犧牲自己靈寵的修為？

擺了擺手，杜月笙才淡笑道：“你想多了，本天帝是有其他的任務交給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