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後,我把所有爺爺的筆記手札都找出來。
既然走這條路,自然要煉出兩把真刷子。
不然碰到厲害角色,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幹我這一行從來都是等生意上門,沒有生意的時候只能閒著。
之後我又去了許婭欣的城市幾趟,為的就是關於爺爺的線索。
然而一無所獲。
我的小店開在不起眼的地方,收的又不是尋常東西。
為了擴大生意範圍,我也利用網路釋出了店面的訊息。
怕是被人當成了騙子,許久都不見人上門。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我暫時也打消了對五指的懷疑。
要是說他害我畢竟還有些牽強,沒有動機沒有證據。
在我閒著的時候,他還給我帶來了一筆生意。
昨天我一邊讀爺爺的手札,一邊看店,他就揹著手進來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鏡,繼續做筆記。
他屁股一抬坐在我的辦公桌上,打量我店裡的環境。
雖然我生意做的不怎麼樣,但是基本的樣子還是有的。
前頭有幾個展臺,擺了些很是有些古樸古典的東西,桌上的香爐裡點著香。
我也沒有錢買什麼檀香沉香龍涎香,就是一些去潮去腥的散香,裝點一下門面而已。
整個大廳看起來倒有那麼點收購古物的意思,架勢是十足了。
我不理會人,五指也自來熟,自個倒了一杯茶靠過來。
神秘兮兮的跟我說,“有單生意你做不做?不是收購古物的,但事情要是成了,你也能有五位數的收入。”
我頭也沒抬,翻了一頁書,淡定的問他,“什麼生意?”
“前兒有人找上我,說他家裡出了件怪事,怕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託我打聽個高人去瞧瞧。”
他是經常混這一路子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和東西自然見得比我多。
我聽著有那麼點意思了,抬起頭,雙手攏在袖子裡,“說來聽聽。”
“就是我一熟人,家裡兒子不是結婚,從農村裡買了一架床,求個好寓意,那床回了家怪事就來了。”
新婚夫婦結婚不到一個月,那新媳婦兒晚上一到十二點,就跟夢遊似的坐起來。
直挺挺的坐到梳妝檯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梳頭髮。
新郎剛開始不以為然,跟新娘子說起來的時候,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就有點恐怖了,他留了個心眼兒,晚上等新娘再起來的時候。
就過去跟她說話,新娘子一雙眼珠子,冷冷的盯著鏡子裡。
看著新郎的目光冰冷詭異,眼睛睜大的樣子活似厲鬼。
鬧了許久,這才想找個人來看看。
我聽他這麼一說,也有些感興趣,就是對事不感興趣,也對錢感興趣。
第二天我收拾了東西,就由他開著車去了那家人屋裡。
是一戶有錢人家,家裡住著佔地面極廣的別墅,還有兩三個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