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七八個醫生就要上去拉開白辰,杜若雪忽然聲嘶力竭。
“住手!讓他治!”
眾醫生動作一滯,滿臉的不解。
“杜小姐,你的心情我們的理解,但是杜先生已經離開了!”
“是啊,難道你忍心讓這個神經病褻瀆你爺爺的屍體嗎?”
杜若雪咬了咬紅唇,滿臉的怒容。
“庸醫!都是一群庸醫!你們做不到的事情,就讓別人來做!”
“我爺爺他會長命百歲,怎麼可能會死!我要我爺爺活過來!”
“杜小姐!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人死不能復生,希望您理解我們!”
戴眼鏡的中年人說完,又對身旁的幾個醫生使了個眼色。
“先把他弄出去,不行的話就報警!”
“劉主任!既然事情已經到了最壞的地步,要不就讓他試試吧!”忽然間,安然開口了。
“安醫生?”
劉主任一臉的荒唐。
“安醫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連華老都治不好的人,你相信這個神經病?”
“你可以看不起我們,但你不能看不起華老!”
安然深吸了一口氣:“這樣吧,此事由我全力擔保,不論出了什麼事,造成了什麼影響,我安然一人買單!”
安然雖然是個女人,但此時此刻,竟顯露出了些許巾幗不讓鬚眉。
她本就高挑的身材,配上一身幹練的白大褂,以及那一頭瀑布般的長髮,頗為蕭颯。
“你……你要為了一個神經病擔保!你簡直是瘋了!”
“不會錯!不會錯!”
正當二人爭論,忽然間,華中堂竟雙眼放光,高聲呼道:“是百花拂穴手!早就已經失傳的百花拂穴手!”
而與之同時,白辰的額上已經滲出了細汗。
杜長安的情況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惡劣。
毒血已經侵入心脈,甚至讓他的全身機能停止,這才讓人誤以為他已經死了。
唯有白辰能夠感知到,他還吊著最後一口氣。
“中毒太深,光憑點穴逼不出來!”
“老爺子,借你銀針一用!”
說完,白辰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猛一伸手,便從華中堂手中奪過了針袋。
開袋!
取針!
下針!
只見其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眨眼的功夫,杜長安的身上已然多了九根正在不斷顫抖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