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七夜非常完美地扮演著此時屬於自己的身份,伸出右手抓著麵餅,故作為難地說道,“王宮的藏書庫確實是非常龐大,我甚至以這個書庫而自豪,他象徵著我們邁塔克邦以及我的先祖們的知識與智慧,是無法向外人開放的。”
“16萬日元,換市場匯率計算的話,大概就是10萬盧比吧。”
木戶教授用手抓著咖哩裹著麵餅慢悠悠地說道,這在信度是一個不低的數字,換成軟妹幣也就是1萬。
根據外交官的說法,面前的這位王子,宮殿的主子,其實就是毗沙門天俱比羅)的信徒,只要給錢什麼都願意幹,之所以不願意就是給的錢還不夠多。
雖然以自己覺得血統,家族的榮耀感到無限驕傲,但是現在畢竟時代不同了,就算是身為王室的後裔,也只能認清現實陪著國內外的各色人物吃飯。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嗎?侮辱我先輩留下來的智慧,這個世界上知識是無價的,權力就像是沙灘上的城堡隨時會被風沙侵蝕而崩塌,財富會因為意外而失去,唯有知識和智慧是永恆的,他是世人的摯友,和人類永不分離。你怎麼能拿微末價值的東西來和無價之物進行衡量。”
黑川七夜不滿地說道,旁邊正待在一旁的愛琳娜夫人瞬間覺得尷尬起來,王子這憤怒的態度似乎讓宮殿的大廳都開始地動山搖了。
“我說的是每人16萬日元,我們總共有18個人,我這邊就有九個人,你只要讓我們進王公的藏書室,那麼我們就會奉獻100萬盧比給尊敬的王子。”
木戶三郎語氣從容不迫地說道,彷彿就像貴族公卿那樣優雅,不就是錢的問題嗎,外交官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只要肯拿出錢,這位王子親自帶著遊客參觀王室的祖墳都行。
“我們這邊也是一樣,100萬盧比。”韓教授和身旁的青年人對視了一眼,最後也報出了相同的數字。
“是我莽撞了,經典有云,知識就如水,一定要流動才有生命力,被禁錮的水沒有活力,正如聖河恆河那般,流淌著全國,無數人都能以她來潔淨自己的身心。面對對於知識如此至誠的客人,我怎麼會拒絕你們的要求呢?畢竟王室在信度第一個建立現代大學的邦國,我們對於好學的客人格外尊敬。”
黑川七夜平靜地說道,絲毫沒有覺得羞愧,反而一本正經地說道,“今天晚上,我就邀請各位去王宮的藏書室吧。”
說完黑川七夜起身接過愛琳娜夫人遞過來的布說道,“我去為明天的行動拿鑰匙,請讓我失陪一下啊。”
韓教授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這位土邦王子,只覺得對方實在是太不要臉,真是一心鑽錢眼了,外交官確認王子離開了宮殿只能無奈地說道,“基本操作,基本操作。”
對這位王子而言,這樣的行為只是家常便飯罷了。
黑川七夜躺在自己的房間的大床上,目光迷離地看著掛在牆上的近代海德利家族的土邦王公的肖像畫,其中也包括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
金色的鑰匙在自己的手中閃閃發光,熠熠生輝。
自己的力量完全消失了。
神性受到了完全的壓制,甚至神力也無法動用一絲一毫。
他的力量來源於稻荷神,並不是自己修行而來的,稻荷神是日國諸神,因此當來到了信度,這信度諸神統治的地方,神力就無法使用,可是神力就算無法使用,也不應該完全消失啊。
難道說,黑川七夜心裡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難道說是自己成為了信度人,該死的。
乾了這杯恆河水,來世再做信度人,可是我記得自己沒喝過恆河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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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納塔克邦的某個村莊裡
“禮讚杜爾迦女神,禮讚杜爾迦女神!”
村民們舉著火把圍繞在盛大的篝火前舉行著隆重又盛大的祭祀,幾名祭祀互相對視站在村子裡小心翼翼地往火焰裡增添著酥油,想要將酥油貢品透過火神阿耆尼獻給偉大的杜爾迦女神。
米國海軍陸軍部隊計程車兵此時早已經埋伏在村子之外,恨不得立刻出手搶人。
一位年齡大約12歲左右的少女在婆羅門祭司的打扮下穿金戴銀地抬在轎子上,看著村子裡的村民抬著病重的親人,來到少女的面前,少女只是嘴角念動著咒語,原本被醫生診治幾乎無藥可治的男子居然重新恢復了健康。
來自喜馬拉雅山甘達基河的稜菊石,納爾默達河的卵石八納林迦,金線石以及太陽石緊隨其後,來自各地的聖石擺放在金屬板之上,依稀可見上面流動著非比尋常的力量在上面流動,在場的婆羅門祭司們互相猜測,這應該是傳說中的幻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