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七夜仰望著黑川家的宅邸,心中負面情緒開始蔓延,這是來自黑川清隆的感情,那無法抑制的憎惡。
尚真海茫然地點了點頭,聯想到之前說的話,就算是賀茂道世這天下第一的陰陽師也沒有本事用身體硬抗坦克,用咒術對抗航母和導彈,因此有人質在手中還是好的。
——
推開黑川家的大門便看見幾乎一望無垠的荒野,遍地的雜草似乎許久沒有清理過了,與黑川七夜記憶裡的印象截然不同。
黑川清隆在黑川家出生,在黑川家的大宅子裡度過了最寂寞的幼年時代,在他的印象裡黑川家還算繁榮,有著僕役,黑川家也算名門。
然而現在荒涼的境遇,似乎讓人覺得黑川家的大宅似乎已經沒有人居住了,尚真海用一根繩子捆住鷹司和子,看見荒涼的家宅也不由微張小嘴,感到驚訝。
“你不打算跟著賀茂道世先生了嗎?”黑川七夜心情感慨地問道。
“不了,我本來就不是他的孫女,現在我和他的緣分已經盡了。”尚真海平靜地說著,情緒沒有半點波動,她或者賀茂道世早已經接受了註定會離別這個現實。
“你跟著我是沒有任何益處的。”
黑川七夜說完看也不看尚真海,就繼續走在院子裡,尚真海咬著牙沒有說什麼卻緊跟著他。
一枚明治初年製造的龍金幣從口袋裡掏了出來,這是黑川清隆的母親為黑川伯爵服務了這麼久,15歲就生下他,然後又因為染病被逐出黑川家所換來的唯一報酬,只是一枚金幣。
黑川七夜心中五味雜陳,明明這不是自己的記憶,這不是自己的感情,可是由於他的身份是黑川清隆,所以不得不體會這一切,甚至不得不以黑川清隆的身份面對那個男人。
黑川久望,理論上是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同時也是自己的仇人,害死自己母親的仇人,自己應該復仇的物件。
金幣上的龍張牙舞爪,那三爪看上去更是威武不凡,在夜晚微弱的星光下熠熠生輝,這枚金幣母親即使病重也不曾使用,堅持留給自己,黑川清隆這枚金幣一定是有特殊含義的。
荒涼的屋子裡,器物早已經生灰,天花板上也有著蜘蛛網,在夜晚顯得陰深深的,猶如鬼宅。
踩在大廳的木質地板上,來到了曾經黑川久望伯爵最喜歡待的外廂房,那是黑川家的書房,拉開門,灰塵直撲過來,嗆著人難受,寢室裡只有棉被似乎蓋著一個人。
然而整個房間並沒有呼吸聲。
“你確定黑川久望伯爵就住在這裡!”尚真海拉了拉黑川七夜的衣服有些害怕地說道,即便是聞得大君,即便是高階巫女,可是面對幽靈這些可怕的存在,還是會感到害怕的。
黑川七夜走上前直接掀開被褥,然後———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殭屍,救我啊!”
尚真海狼狽地大叫,語氣中帶著哭腔,整個人如同樹袋熊上樹一般,整個人抱住了黑川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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