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一名婆羅門聽到了佛陀的話,所以在認同之下,不自覺地加入了應該尊敬婆羅門的內容,如果是名剎帝利就應該有尊重剎帝利的內容,是丈夫就講述妻子應該尊敬丈夫,是父親的則是孩子應該聽從父親之言。
這些佛陀的說法穿得越遠,內容就越有失偏頗,而關於佛陀的傳說也是越穿越糟糕,越傳越誇張,因此不論是真夜還是七夜都好奇,那位喬達摩佛陀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林苑外站滿了佛陀的信徒,真夜不禁感嘆為什麼喬達摩會被稱為沙門的王者,如此“蠱惑人心”,如此人多勢眾,將來就算由喬達摩佛陀支配領導整個沙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太陽神蘇利耶的光輝剛剛升起,七夜和真夜就已經看見在此過夜的信徒和想要看佛陀容貌之人,有人說佛陀是一位舉世無雙的美男子,甚至他的美貌本身就是至高無上的梵,世界的真理。
僧人們穿著統一的黃色修行衣衫,據說佛陀領導的僧團戒律頗為嚴格,只要在僧團之內,所有人都必須穿上同樣顏色的衣服,放棄自己的種姓,放棄自己的家庭,遵守僧團的戒律。
剛來的人很多都只是聽說佛陀的大名,就像是見明星一樣單純想要看個熱鬧,而僧團並沒有阻止,據說在僧團之外,也有許多並不出家的佛陀弟子,他們都是在家人們,被尊稱為居士,在家修行。
僧人們很多,七夜拉住一旁的行人想要詢問究竟誰才是佛陀,可是被問到的人都搖了搖頭,他們也不知道佛陀究竟在哪裡,因為在場的僧人都幾乎一樣,也沒有哪位僧人如謠言上所說的那樣,背後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金光,透露著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王霸之氣。
真夜見到了那位喬達摩佛陀,第一眼看見了他就認出他來了,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明明就是同樣穿著僧衣的普通男子,外表看不出任何特別指出,可是他還是認出他來了。
“七夜,跟我來,這位就是佛陀。”
真夜一把拉住了七夜的衣服,向著那位手捧著石缽的男人低聲舉了一躬,問道,“你就是那位喬達摩悉達多佛陀?”
“如果這裡沒有別的人叫這個名字,那麼我就是你口中說的那位佛陀。”佛陀微笑著笑道,語氣平靜既不高傲也不謙卑,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說話。
神態安寧的佛陀,嘴角保持著微笑,似乎沒有任何憂愁,他的呼吸均勻,走在路上看著有目的,似乎又沒有目的,就如同水自然流動著,隨心所欲,不被萬事萬物束縛。
“如果有人也叫喬達摩,也有人叫悉達多,那麼他也是佛陀嗎?”真夜反問。
“是的,少年,如果你叫喬達摩,或者你叫悉達多的話,那麼你也是佛陀。”佛陀身後跟著兩名弟子赤足走在路上,每天早上他們都會進城裡乞食化緣。
“為什麼?我的小名就叫悉達多,難道你說我也是佛陀。”真夜詫異地問道。
“喬達摩就是悉達多,悉達多也是喬達摩,我喬達摩是已經覺悟的人,而你悉達多是還未覺悟的佛。”佛陀自顧自地走著,部態從容或許對於他來說只是稀鬆平常的對話,可是卻讓真夜陷入了沉思。
“您是說,佛陀是覺悟的眾生,而眾生是還沒有覺悟的佛嗎?”真夜問著佛陀,可是佛陀的身影已經在步行中漸行漸遠。
“哥哥,佛陀現在去化緣了,中午他會回來講經的,我們不妨留下來在這裡聽他講經。”
因為已經來到佛陀居住的林苑,這裡到處都是佛陀的信徒以及追隨者,因此她再也不用忍受那些二手甚至三手的佛陀講經了。
更妙的是佛陀的僧團居然有女性的一席之地,佛陀也有著女弟子,在僧團內部被稱為比丘尼,也可以跟著佛陀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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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佛陀是一個如同謠言所說的那樣,是一名偉大的覺悟者,說不定他還能夠讓自己重新變回男性。
真夜不明白佛陀所說的那句話,悉達多就是喬達摩,喬達摩也是悉達多,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明明是看似如此輕描淡寫的話,可是為何卻讓他的內心深處掀起如此大的波瀾。
太陽神蘇利耶已經爬上了天空中央,熾熱的陽光籠罩在整個淨修林之中,佛陀也回來了,開始了他的講經之旅,七夜為真夜佔據了一個好位置,這樣能夠保證他們兩個不僅能夠清楚聽到佛陀的聲音,同時也能看到他說法的動作。
原本他以為是自己運氣好,才能搶到好位置,後來當佛陀說法時,喬達摩那音量並不高的說話聲傳進了他整個耳朵裡,同樣也傳進了其他淨修林中正在聽佛陀講經之人的耳朵裡。
佛陀將自己如何獲得解脫的體驗以經文的形式說出去,同時為他人講述生老病死,世事無常,什麼是三法印,何謂四諦,何謂八道,要以怎樣的形式才能達到解脫,才能夠涅盤。
對於真夜而言,他只聽到了來自喬達摩的慫恿,只有砸掉世界虛幻強加給世人的枷鎖,才能看到世界的榮光,神靈不是絕對者,神靈不是真實的,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弟弟,甚至這個由梵天大神所創造的世界也不是真實的。
一切都是摩耶幻象。自己以及世人都是梵的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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