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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似故人(4) 難得吃醋醉酒。

永嘉回了屋惱著不知該做什麼時,院外頭起了一陣急促的步子聲,轉眼便有人叩了門。永嘉定在榻上不動,只哼了一聲吩咐月若去迎一迎。

開了門,卻是阿泉。

阿泉向永嘉問了安,急切道:“殿下,求您去看一看吧!我們爺和內閣胡大人在樓外樓喝酒,一開始還好好的,後來不知怎的就勸不住酒了,現在都快不省人事了還要喝。”

“喝酒?”永嘉一愣,旋即蹙了眉,“他怎麼......快帶本宮去。”

永嘉急著步子出了屋,月若焦急地抱了掛在衣桁上的狐裘,趕在她後邊道:“殿下,別著了涼了!”

坐在馬車上,永嘉心裡一面惱一面擔心,外頭的阿泉沒等她開口就憂著心絮叨道:“爺今天心情不好,只盼著殿下託人給他捎句話,也就樂呵著回風荷軒裡頭了。殿下這頭忙著,忘了爺那頭,爺一時想不通,就和胡大人喝酒去了。”

這話的意思哪是她忙著,而是主僕二人都在怨她沒捎句話。永嘉現在才曉得裴清原來是在等這個,堂堂一個尚書大人竟還糾結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他要回來就回來,還管不管她給不給他捎話?

永嘉沒說話,月若呵斥道:“多你的嘴了?沒顧好爺,先打你十個板子再說。爺公務忙,你也忙著?怎麼不差人往風荷軒捎句話呢?”

阿泉委屈道:“是爺吩咐的不讓我們來說。”

永嘉有點兒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早就知道裴清是個禁不得醋的醋壇子,她是該早一些去哄他的。等會兒他喝得爛醉如泥,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話,更難收拾了。

好在裴、胡二人包的是二樓的一個雅間,沒讓別人瞧見什麼不妥。裴清到後頭一盅接著一盅海飲下去,沒有一點兒節制的意思。裴清厲害就厲害在這個地方,喝得半醉了看起來也跟個沒事人一樣,但實際上說話已經不清醒了。

胡朋興和裴清喝酒喝得多了,熟悉他的門道,眼看著情勢不對,忙讓阿泉去尋公主。裴清聽了,皺眉道:“不要她來,她不會管我的,叫她來做什麼?我沒醉。”

阿泉同胡大人面面相覷,然後麻溜地溜走了。

永嘉入了雅間,胡朋興立馬鬆了口氣,站起了身朝她作禮。公主既然願意來,那麼夫妻二人之間的情形定然不是裴墨之說得那麼悲催了。裴清越說越可怕,好像公主第二天就要把他休了似的。

胡朋興一瞟正支著頭望湖的裴清,走到永嘉身側壓著聲道:“裴大人心裡頭沒想通,殿下和他講一講,他便會想通的。”說罷便告了退,月若和阿泉都退了出去,輕合上雅間的門。

這兒驀然來了許多人,造出了這般大的動靜,望著湖的裴清卻仍然望著湖,果真是醉了。桌上擺著三壇子酒,永嘉瞥了一眼,眉蹙得更深。雅間裡一股子酒氣,她皺了皺鼻。

永嘉走到裴清身前,擋住他遠目的視線。裴清仰頭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茫然,他的臉上泛著紅,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永嘉道:“你喝醉了,我來帶你回去。”

裴清平日裡時常與她小酌,偶爾喝得多了,臉上也不會泛紅,今日真真是喝多了。但是喝醉了的樣子看著也還行,永嘉這輩子最討厭那些男人藉著喝醉了酒耍酒瘋,哭的哭笑的笑,沒個體統。

裴清,倒還好,只是迷迷糊糊的。

迷迷糊糊的裴清搖了搖頭:“是在做夢吧,她不會來找我的。”話這般說著,卻驀然拉起了永嘉的手。

永嘉正想將手抽回時,裴清輕輕將她的手貼到了臉上。他的臉龐滾燙,她的手很涼。

罷了,正好暖一暖。

永嘉淡淡道:“她為何不會來找你?若她不來找你,那你現在拉的是誰的手?”

“她心裡沒有我,我回不回她那裡都不打緊。”裴清皺了皺眉,“這是我的夢,我在夢裡想拉一拉她的手,她不會拒絕我的 。”

永嘉不解道:“你和她是夫妻,她若心裡沒有你,難不成有的是別人?”

裴清低下了頭,聲音有些啞:“她說的心裡有我,和我想要的心裡有我,不是一個道理。”

一個只是夫妻相敬如賓,一個是真心實意地相互喜歡。

還沒等永嘉說話,裴清又道:“她心裡曾經有過我,後來又沒有我了,現在因為曾經的我有了別人,可是卻看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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