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淵看起來很得意。
坐在餐桌上吃著韓宇晨跑完順便帶回來的早餐的時候臉上洋溢的都是略顯燦爛其中隱含著少許洋洋自得笑容, 表面上是在玩手機而時常望向朱家銘的眼神裡滿滿的寫著“快來問我”的四個大字。
朱家銘終於受不了周思淵這種眼神, 一隻手捏著饅頭假裝不經意的問道:“你昨晚沒在沙發睡啊?睡哪了?”
周思淵也假裝談定的說:“昨晚顏久怕我睡不好,就讓我睡她屋了。”
朱家銘瞟了一眼周思淵快要翹到天上的尾巴, 繼續問道:“沒把你踹地上啊?”
周思淵假裝很苦惱的說:“沒和好不能睡一張床,我說我睡地上,她不讓, 非讓我睡床上,你說地上那麼涼著涼了怎麼辦。”
朱家銘終於受不了了把饅頭一放:“您不覺得您有點叛逆嗎?”
周思淵燦爛一笑, 連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魚尾紋裡都帶了些許的得意:“還行吧。”
朱家銘懶得搭理這個只是睡了一個屋子就春風得意的老男人, 並且默默決定一會吃完飯給自己媳婦打個影片電話吐槽一下這個老屌絲。
如果周思淵要是知道顏久不但讓他睡了一個屋子, 還半夜偷偷的強吻他並且試圖吃幹抹淨了的話估計今天周思淵可能就在天上待著了。
可惜一個好幾天沒睡好的中年人睡如死豬並不知道。
精神力比這幫電競宅男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每天晚睡早起晨跑夜跑喝牛奶的青少年韓宇現在正在認認真真的打練習,朱家銘回頭看了一眼韓宇耳朵上帶的大耳機和明顯聽著帶節奏的歌曲而左右搖擺的身體確定他聽不見後,問道:“他怎麼樣?”
韓宇只是給了周思淵一個眼前一亮,而真正定下來的卻是朱家銘,朱家銘身為隊長也身為選手對於比賽上發生的可能和隊伍的實力的瞭解是和周思淵旗鼓相當的, 所以周思淵只是提出了一個雙保險的想法, 朱家銘肯定了他。
周思淵也正經了起來, 看了一眼韓宇:“認真肯幹聽話能吃苦, 水平中上可以訓練提升,沒什麼大的發揮空間也打不出什麼亮眼的操作,穩如狗的選手。”
朱家銘道:“配九爹配的起嗎?”
周思淵臉一下子就黑了:“重新組織一下你的語言。”
朱家銘連忙改口:“他的上單配置九爹帶的起來嗎?”
周思淵想了想:“這幾天看和久久磨合的還不錯,帶……”
朱家銘板著臉打斷了周思淵:“談論公事請你注意言辭。”
周思淵點了點頭:“這幾天看和我媳婦磨合的還不錯。”
朱家銘:……
周思淵繼續道:“這個賽季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不要上他,除非你的手傷不行了,因為還剩季後賽和si, 你和dc的默契度和你得反應是他比不上的。”
朱家銘咬了一口饅頭:“這幾天我還得去醫院多開點藥,去北京萬一量不夠就尷尬了。”
周思淵抬起頭:“哥,咱明天就走了,你他媽哪來的這幾天啊?”
朱家銘噎了一下:“…能不能好好說話,你一三十多歲的老頭管我一個二十剛冒頭的青春少年叫哥你也不臊得慌,那我就一會去醫院唄,正好請一天假去看看我媳婦,讓韓宇先打一天搞一下panb啥的。”
周思淵點點頭。
朱家銘好像忽然想起來啥,抬起頭道:“於雯然你還有訊息了嗎?”
周思淵冷著臉道:“有個屁。”
朱家銘把最後一口粥喝完:“我估摸著啊,如果咱們進決賽了,她可能就要搞事情了。”
周思淵沉思了一會,抬起頭來看著朱家銘:“你猜她搞的是你還是顏久。”
朱家銘笑了一下:“那就看她是想報公仇還是私仇了。”
周思淵也笑了一下:“她最好不要來搞你,搞你你就費了。”
朱家銘湊近了一點笑的滿臉陰險:“哇,你居然因為心疼我希望她去搞你媳婦?”
周思淵推開朱家銘的臉:“她去搞顏久的話真不一定誰搞誰。”
周思淵臉上揚起了一個莫名自豪的笑:“尤其是在英雄聯盟的這個大峽谷裡,顏久可能會讓她認識到她為什麼叫九爹。”
朱家銘滿臉冷漠:“會打聯盟了不起啊?”
周思淵往後一靠,叼起一根煙點著:“有本事你媳婦也來打ad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