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語重心長地說:“你該給豪格哥哥道歉才是。”錦華道:“皇上最厲害,豪格聽你的,你說沒事,我就沒事了。”
多鐸連帶著多爾袞都得意得不行,多爾袞對錦華道:“你是小孩子,誰都不會跟你計較的!”
皇太極無奈道:“這是自然。”
多鐸瞪了一眼豪格表示你能把我和我女兒怎麼樣。
娜仁低聲又問多鐸道:“你最近都跟她說些什麼?”
“沒什麼啊。”
多鐸一臉欣慰地抱著女兒,一臉陶醉:“錦華,你真是太聰明啦,是我的小棉襖!”
多尼扶著娜仁,疑惑道:“額娘,我錯過什麼了?阿瑪真不對勁兒。”
娜仁道:“別理她,你阿瑪腦子壞了。”
豪格今天鬧了沒臉,散席後追著多鐸和多爾袞,道:“十叔,你攛掇你女兒罵我!”
錦華頭一次被兇神惡煞的豪格嚇哭了,多爾袞把錦華護在懷裡,怒道:“小孩子無心之言,皇上都不計較,你計較什麼!”
小玉兒怕傷著娜仁,拉著娜仁躲到後面,但是娜仁被錦華和話一嚇,又被豪格這一吵,苦著臉說:“這孩子,今天不生,明天也要生了。”
娜仁不知道是怎麼忍到回家的,多鐸正準備扶娜仁下馬車,見娜仁滿頭虛汗,連話都數不出來。三下五除二就把娜仁抱了起來往府裡跑,“太醫!太醫!還有烏雲!”
孩子生下來五斤多,不過娜仁總算又闖過一道鬼門關,母子俱全。
娜仁生完後疼得根本閉不上眼,連叫喚的力氣也沒有。睜著眼到大年初二,見多鐸進屋,娜仁不想叫多鐸聞見血腥氣,就說:“你去外頭睡會吧。”多鐸點點頭,結果不是去外面床上,而是輕輕把娜仁抱到了床裡側一點點:“太醫說你這胎很順利,孩子喂過奶了,好得很。”
娜仁有氣無力地說:“我下面流著血呢,你叫丫頭進來給我擦擦,我想再睡會兒。”
多鐸也不說話,摸了摸頭,自己取了抹布浸了熱水,給娜仁擦幹淨,然後側躺在娜仁身邊睡著了,娜仁也迷糊了一會兒,才睡了一個半時辰,多鐸又把娜仁搖醒:“太醫說了,讓你睡一會兒,下來走走。”
娜仁無奈地說:“你睡吧,我讓烏雲扶著我走走。”
多鐸道:“還是我來吧。”
娜仁打量著多鐸,心中的疑雲一陣接著一陣:“你不對勁!你太不對勁了!”
多鐸情緒激動,雙手牢牢抓住娜仁的肩:“都是我不好,害你早産,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娜仁鬆了一口氣,“我當是什麼呢!”,這時才突然想起來問:“孩子是男是女?”
多鐸笑道:“兒子。”
娜仁點頭,把衣服撩起來,看著自己皺皺巴巴的肚皮愁眉苦臉:“總算對你和哥哥有個交代,這下我可以安心啦。我不想生了,你看我這肚子!每次都是這樣,長回來得要好幾個月!”
多鐸想娜仁除了産後虛弱,身上應該是沒有致命的毛病,便說道:“太醫都說,你的身子比尋常女子健壯,很快就會恢複的!”
娜仁點點頭,由多鐸扶著站起來,她下半身的血還是淋漓不止,頭幾次生也是這樣,娜仁都習以為常了,知道多走走能幫著把汙血排出去。娜仁見多鐸眼下烏青,一個勁兒地喊烏雲和丫頭們進來,推多鐸道:“你去睡一會兒吧!”
娜仁不放心多尼和錦華,忙去看孩子。見兩個孩子稍微受了些驚嚇,沒什麼大礙,只是錦華哭了,嘴裡不停地說“我錯了,我不亂說話了!”娜仁和多尼連忙安慰錦華道:“和你有什麼關系!”
娜仁道:“昨天額娘生了弟弟,嚇著你了吧?”錦華點點頭,娜仁摸著多尼和錦華的臉道:“額娘生你們也是這樣,不過現在沒事啦,以後有了弟弟,你們三個要相親相愛。”
多尼搶著說:“這我知道,就跟阿瑪和伯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