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嘴上逞逞能吧,等競賽結果出來,我把成績貼在你課桌上。”
周念又笑。
“你怕我。”
“我怕你?”
姜小小覺得可笑。
“我怕你什麼?”
“你知道即使是你引以為傲的化學,如果在同一個賽道上,你連我的背影都看不到。”
她平靜而篤定。
“你不敢跟我比,所以只能把我的報名錶偷偷藏起來,以此來阻止這個賭局的開始。”
“你…你胡說。”
姜小小不自覺地後退半步。
“你血口噴人,我看你是沒得考了,還想拉個人下水。”
“你不知道吧,年級主任辦公室裡有個隱蔽的監控,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你有沒有做過一查便知,你敢跟我去查嗎?”
“周念,你少誆我,我舅舅辦公室根本沒有這玩意兒。”
“不信你可以去看,就在辦公桌斜對角,平時窗簾敞開是察覺不到的。只有做賊心虛拉窗簾的時候才能看見。”
姜小小眼神閃爍。
“我看什麼,我又沒做過,懶得跟你扯。”
撂下話就走了。
周念又回身洗了把臉,洗完把鬢邊的碎發挽至耳後,只短暫平複了三秒,三秒後,直徑往天臺走去。教學樓的天臺視野極廣,從上往下望,能把對面辦公樓的光景看得一清二楚,特別是黑夜愈濃,燈光愈烈的晚上。
她在天臺等了很久,等晚霞退淨,等天色變暗,等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等了整整兩節課,姜小小果然進了年級主任辦公室,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打量窗簾時略緊繃的表情,看到她按耐不住去拉窗簾的模樣,也能看到她最後如釋重負的笑。
周念是第三節晚自習鈴聲響起後才回的教室。
“你去哪兒了,我差點報警。”
平時循規蹈矩的人消失兩節課,葉琳差點把報案筆錄都想好了。
“天臺。”
“你去天臺幹嘛?”
“放風。”
葉琳輕拍胸口,快速撫慰自己緊張的小情緒。
“我以為你沒報上名,想不開呢。”
周念開玩笑說:“我看上去有那麼脆弱嗎?”
“沒有啦。”
她咧咧嘴。
大約只有至親至近的才能感受到對方的逞能,葉琳忽然一把抱住周念,將腦袋枕在她的頸窩,親柔地像哄孩子似的哄她。
“小念,你是金子,是銀城最閃最亮的那一塊金子。沒有任何事能讓你蒙塵,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你前行。你不必為一張小小的報名錶而沮喪,沒有競賽無非就是少了一條通往首府大學的路,但是以你的能力,多走幾步遲早都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