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茯笑了笑,盒子裡是一對手鐲,碧玉透亮,一看就知是翡翠中的上品。
“這對手鐲太貴重了。”她說。
青檸看向她手中的鐲子,羨慕道:“郡主很大方,我們及笄時,她也送了我們一對手鐲,不過,品相沒你的好。”
青婷笑話她:“瞧你羨慕的,想要質地好的玉鐲,你去跟郡主撒撒嬌、求求她,肯定會給你更好的。”
阿茯眼神微閃,露出一個淺笑,指指前面的屋子道:“為了郡主,院裡特地建了廚房,以後郡主需要什麼吃食,兩位妹妹來這裡吩咐就行。”
她已經明白她們話裡的意思了,這是要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她們是一樣的,宮闌夕和明河郡主是夫妻,讓她別存不該有的念頭。
青婷見她面色自然,全然不在意,心裡也摸不準她對宮闌夕是什麼心思。
屋裡面的楚言等外面的聲音消失後,問宮闌夕道:“幹嘛把她們支出去?”
宮闌夕沒回答,而是將她從座上打橫抱起,往屋裡走去。
楚言沒準備,驚得抓緊的他的胳膊,惱道:“宮闌夕,你能不能提前說一下?”總是這麼突然,雖然很受用,心裡也歡喜的緊。
“好,下次,”他回答,走進屋裡後將她放在床上,道,“離午膳時間還早,你休息一會兒。”
他居然知道她不舒服,楚言默默地讓他蓋上錦被,雖然沒有醒來時難受,但走動之間還是有些微感覺,讓她剛剛在面對下人都覺得不自在。
再看他沒事人一樣,還有一種神清氣爽之感,又想起昨晚讓他輕點兒他也不聽,楚言氣不打一處來,拿手打他,羞惱道:“都是你!”
宮闌夕任她打,桃花眼中盡是笑意,應道:“是是,都怨我,郡主說的對。”
楚言語塞,這時候叫她郡主要多別扭有多別扭,調戲的含義比認錯的還多。她喉間冷哼,轉過身悶頭睡覺,不再搭理他了。
宮闌夕看著生悶氣的人,眼神慢慢變得溫柔,從後面抱住她,呢喃道:“像是做夢一樣,茜茜。”
這是第一次聽他叫她的乳名,帶著某種溫度,聽起來很悅耳,還有一種眷戀之意。
鼻間的熱息噴在楚言的耳朵上,她的睫毛顫了顫,很明白他的心情,被子下的手悄悄往下移探出來,覆在宮闌夕的手上抓緊,默默回應。
宮闌夕反手包住她的手,又低下頭輕吻她的耳朵,一下一下,意猶未盡,或者說是貪得無厭。
楚言癢的笑出來,嘟囔著埋怨:“宮闌夕,你還讓不讓我睡了?”
宮闌夕停下,不再鬧她,低聲道:“睡吧!”
凝視著楚言安睡的側顏,宮闌夕心裡從未這麼滿足過,從昨夜他就難以控制自己,看到她就想抱她吻她,片刻也不分開,只有抱著她才有真實感。
楚言睡得很熟,直到宮闌夕叫醒她,回籠覺很管用,果然舒服多了,出去用飯時,阿茯也在這裡,手腕上戴著她給的翡翠玉鐲,襯的一雙素手更加纖細白皙,很漂亮。
淮陵侯府沒有主母,各種規矩也就少了許多,下午沒什麼事,宮闌夕有四天假期,後天才去當值,楚言懶洋洋的不想動,他就在屋裡陪她下棋。
看出來她心不在焉,宮闌夕吃掉她一子問:“在想什麼?”
楚言道:“想回家看看阿翁。”
宮闌夕問出了心裡的疑惑:“你好像很擔心阿翁?”不是她出嫁了,定國公會感到寂寞的那種擔心。
“嗯……阿翁年齡大了,我怕他喝酒喝太多,對身體不好。”不親眼見到,她還是有些害怕。
“明天就能回去了,”宮闌夕安慰道,“明日咱們早些回去。”
楚言點頭,只能這樣了。
夜裡安置時,楚言緊張的不行,她頭一次知道男女之間是那樣的感覺,完全找不到形容詞,昨夜因為氛圍的原因,她有些懵懂,現在頭腦太清晰了,而且、而且——
“吱~”的一聲,窗戶被頂開,一隻白爪子先探了進來,然後元寶整個身體出現,跳了進來。
“元寶?”楚言走過去,驚訝道:“你怎麼回來了?”再一看,它的脖子上還掛著小葫蘆,裡面有東西?
元寶的脖子左右動了動,“嗚喵~”了一聲。
楚言疑惑的解開葫蘆,裡面果然有個小紙卷,宮闌夕遲遲不進來,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