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挑了眉,英氣的面容讓我嚥了口口水,他說:“那就明晚。”
拜見定國公時我差點出了醜,跪下敬茶後,險些沒起來。
之後的日子我算是深刻理解了那女子說的話,楚煉是個武將,年輕氣盛,血氣方剛。
同時也覺得我的身體太好了,任楚煉怎麼索要折騰,居然都承受住了,當然我也很喜歡。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很多,新舊交替,觸目驚心,每每看著我都心疼不已,他從戰場回來,我一定要檢視他的身體,看看有沒有新添的傷,總幻想著我撫摸過去,就能撫去他的傷痕。
而他總是淡淡一笑,並不在意。
婚後最開心的事,莫過於楚煉真的沒有亂七八糟的女子,而喪妻多年未再娶的定國公也沒有妾室通房,這樣的身份在東都中少有。
唯一不開心的就是阿姊進了宮,雖然一下子就被封為了昭儀,但我去看她時發現她並不開心,眉間似有哀愁,笑容也偶有勉強之意。
也是,雖然聖上英偉,但也過了不惑之年,比阿姊大好多歲。
楚煉是將軍,每次去打仗,我都異常難過,活在相思之中,為了不讓自己這樣,我進宮陪阿姊說話解悶,偶爾也會小住。
令我不適的是,每次聖上都會過來,一開始我還沒注意,但逐漸我就發現聖上看我的眼神不對,那不是對朝臣妻子的眼神,也不是對妃嬪妹妹的眼神,我惶恐的不敢再進宮。
與楚煉成親兩年,我一直未有孕,對此著急不已,楚煉倒是不急,還開玩笑說:“孩子約莫是在等我平定邊疆。”
“……”我無話可說。
每次他從邊疆回來,頭一晚一定要折騰到天亮,第二天也不去向阿耶請安。
對此我覺得很尷尬,總是要推醒他,讓他起來,直到有一次他說:“阿耶是過來人,明白我想什麼,讓我、”他壓低了聲音,“自行安排。”
我愣愣的看著他,他湊近我道:“不知阿嬈願不願意讓我為所欲為?”
他並不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只是在告訴我他想怎麼做,這樣習慣指揮、下命令的人,在這種事上天生的強勢,雖然他有顧及我,但一去邊疆數月,他又是個自律的人,回來之後哪控制的住?
他將我翻了個身,在我耳根處吻了吻,道:“每次我從邊疆回來,你都很主動也很熱情,為夫實在難以自持,只能請阿嬈多擔待些了。”
這渾話!他就是仗著這種姿勢我打不了他!
入夏沒多久,我終於懷孕了,頭先孕吐不止,後來沒甚食慾,但為了孩子我還是努力的多吃。
懷孕五個月時,楚煉再次出征。
時值冬日,塞外的日子難過,突厥各部落集結了全部的兵力意欲來襲,原本他不太想去,但突厥最怕的人只有定國公父子,楚煉總不能讓父親去。
我萬分不捨,雖然這樣的離別不是第一次,但可能因為有孕,我太敏感,異常不安。
看我懸淚欲滴的樣子,他笑了一下:“我會趕在孩子出世前回來,陪著你一起看他出世。”
我強忍著淚意,道:“哪有這麼快?”就還有五個月了。
“為了你和威威茜茜,我會很快解決突厥,也當是送給孩子的禮物。”他看著我的肚子,眼眸溫柔。
這是我和他說起孩子小名時取了兩個,因為不知道男女,男孩就叫威威,女孩就叫茜茜。
雖然不大相信,但我還是點點頭。
“來看看我是否妥當。”他展開雙臂,讓我檢查。
他身披鎧甲,腰配長劍,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很妥當,簡直從未有過的英姿颯爽。”我說。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輕聲道:“我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知怎麼了,心裡很慌,脫口問道:“阿煉,當年你為什麼要娶我?”
他停下來,回身看我:“終於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