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見她沉默不語，好笑地：“我倒是想知道，他會先被霍曜霆找到還是韓秀找到，不過不管被誰找到，下場總歸不是那麼好的。”

“他既然敢這麼做，就明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萬全的退路。”

“對了，我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沒有？”

“你以為霍曜霆是多好查的人嗎？他做事向來心謹慎，要是你想查就能查到，他現在還能這麼安穩地坐著霍氏的總裁位置？想搞他下來的人可多著呢。”

“這是你為自己辯解的藉口？”

“陸婉芝，其實實話，他對你現在還有感情，你用美人計可能比我這種守株待兔的追查方式要有效得多。”

婉芝翻了個白眼，起身和他道別，一出廢棄工廠，她就有些不知道該去哪裡。

好像沒有了前路，也沒有動力，每一天都如同行屍走肉般地度日如年。她漠然地低頭笑笑，開車駛向霍家的方向。

竟然是宋美戚親自開的門，見到婉芝，她臉上完全沒有任何訝異之色，只是輕笑著：“你果然還是來了，請進吧。”

婉芝卻站在外面沒動：“我就不多打擾了，我來找林紓。”

“林紓？她沒有回來啊，自從我放了她的假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宋美戚搖了搖頭，看她的樣並不像是在謊。

“沒有回來？那她會去哪裡？”她不由自主地低聲自問道。

宋美戚臉上卻出現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是跟她關系一貫僵硬，居然會親自來找她，陸婉芝，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既然她不在，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宋總，如果她回來了，麻煩請她聯系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你真的認為她還會回來？”

這個問題連婉芝都一時回答不上來，她不確定林紓究竟是怎麼打算的，她來這裡也只是想問清楚那個晚上林紓來找她跟她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到現在還理不出半點頭緒來，所謂讓她找出陸江河，可現在，她對陸江河的下落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頭緒，就連霍曜霆那裡都無法著手調查。

……

傍晚高峰期的餐廳內，座無虛席。

進餐廳之前，韓俊就被霍曜霆攔在了門外：“你在外面等我。”

韓俊仍有些不放心，可既然boss發話，也只能如此。

餐廳靠窗的位置，從外面一眼就能看到，十分顯眼，一個衣著寬松的年輕男坐在那裡，長相普通，乍看之下並沒有任何顯眼的地方，他就是那種走在人群裡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那種芸芸眾生中再普通不過的一種人。

霍曜霆解開西裝扣坐下去，對面的人同時向他看過來，普通的臉上還隱隱跳躍著幾顆雀斑，他看了霍曜霆一眼，又看了眼腕間的時間：“霍總，你很準時。”

“你就是李聰？”

“霍總，幸會。”

“約到這種地方，是怕我會對你怎麼樣嗎？”霍曜霆譏笑著接話，根本就不把眼前這個看上去平凡無奇的年輕人放在眼裡。

“霍總手段高超，我總要為自己留條後路，免得有去無回，眾目睽睽之下，霍總總不至於做出有損自己形象的事吧？”

“你認為我現在還有形象可言？拜你所賜，現在整個西城都知道，我霍曜霆被老婆戴了綠帽，形象可綠著呢。”

“這不就是霍總想要的嗎？我只是替霍總推波助瀾一把而已，霍總難道不該感謝我？”

霍曜霆收斂情緒，姿態慵懶地坐在這裡，即使淡笑著不話，可眉宇之間也有股不可言的氣勢在那裡：“吧，你想要什麼？”

李聰一臉算計的看著霍曜霆，顯然這個人並不像他臉上表現得這麼平凡無奇又人畜無害，半晌，他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霍總，其實我知道，對你來這根本不是什麼威脅，你也也跟都沒有把那些照片和今天的影片放在眼裡，不過我很好奇，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會選擇赴約？”

霍曜霆身上散發著一種不出的清冷的氣質，抬眼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幾乎讓李聰心裡聚起一股害怕。

“因為想看看，你手裡還有什麼沒有放出來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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