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走吧。”她輕聲對霍曜霆道,聲音已經累及。
“為什麼不反抗?”
“她力氣比我大,況且我只有一隻手,無從反抗。”的有理有據,好像真的像是那麼一回事兒。
“陸婉芝你要是不想活了,過去四年一直還撐著幹什麼?這麼不想活,還拼命地去追查和自己不想關的事情,你真是有趣地令我刮目相看。”他氣極了,語調陰陽怪氣,對她又是挖苦又是諷刺。
“你不用在這裡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霍曜霆,明明是你的妻來找我的麻煩,我不反抗怎麼還變成我的錯了?你還不快去把她哄哄高興?不然當初從韓家得來的那些利益可怎麼辦?”她突地坐了起來,與他四目相對,兩個人就像是仇人一般望著對方。
四年之後,他們的相處竟然已經變得這樣難了。
霍曜霆怒極反笑,連連點頭:“好很好,好得很。”
他連了三個好字,最後摔門而去!
世界終於清淨了,婉芝躺下去,脖處的紅痕這才慢慢地顯現出來,剛才韓佳佳的確是用盡了全力的,她是真的想讓她死,想讓她從霍曜霆面前消失。
為什麼愛一個人會愛得如此病態?
傅齊聲剛準備入睡,公寓的門就被人拍得震天響,不用想也知道來人是誰,除了霍曜霆,沒有人敢這麼拍他家的門。
門甫一開,拎著兩只大袋的霍曜霆便忙不疊地走了進來,把東西往桌上一放:“來,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傅齊聲怔住,恐怕又是陸婉芝刺激到他了。
果然,兩個大袋裡,滿滿的全是酒。
“霍大總裁,我是個明天還需要早起上班的工薪階層,您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你那個破醫院還當個寶?改天把它買下,讓你去當院長如何?”
傅齊聲冷嗤道:“霍總真是財大氣粗,可惜現在我還只是個醫院的普通醫生而已。”
霍曜霆也不搭理他,徑自開了瓶酒,喝白水似的咕嚕咕嚕就喝了起來。
“吧,陸婉芝又怎麼氣你了?”
“今天韓佳佳差點掐死婉芝。”霍曜霆靠著椅背,目光望著桌面,一片冰冷。
傅齊聲這才收起了玩笑意味:“韓佳佳又去找麻煩了?不是上次都被你哄好了嗎?”
“她從就被捧在手心裡,需要的是別人完全的臣服,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哄好?仗著有韓秀撐腰,天不怕地不怕。”
“陸婉芝沒事吧?”
“她倒是沒事,可韓佳佳動手掐她的時候,她居然全無反抗,差點被活生生的掐死。”
傅齊聲怔了一會兒之後啞然失笑:“你氣得就是這個?陸婉芝是什麼性格你還不清楚嗎?韓佳佳在她那裡討不到什麼好處,你看,這不,你心裡的天秤不就往她那邊傾斜了嗎?”
“齊聲,我沒有跟你開玩笑,自從四年後和她重逢,我一直覺得他對生沒有什麼執念,比以前更加隨意。”
就是這一點才讓霍曜霆更加生氣,她居然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究竟有什麼使她對這個世界如此沒有迷戀?
“你該慶幸至少她還想去查陸晚霞的案件,從我的經驗來看,她應當只是真的沒有什麼反抗能力而已,畢竟高燒才退,何況能使上力的也只有一隻手,你讓她怎麼對韓佳佳反抗?韓佳佳最近整個人倒是越發的暴躁,人一旦暴躁起來,力氣是原本的兩倍,我認為婉芝沒有做錯,如果她反抗同時惹怒韓佳佳,沒準韓佳佳會有什麼更加危險的舉措出來。”
霍曜霆不停地給自己灌酒。
連傅齊聲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你平常不是很自持的一個人,怎麼任何事情對上陸婉芝就變得一點也不像你了?”
“齊聲,我從沒有後悔過四年前做的任何決定,哪怕是今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