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他的認可。”
“但甄妮卻不可能不顧及他的想法,她是霍曜霆照顧著長大的,你以為你能取代的了霍曜霆在她身邊的位置?愛情和親情本來就不可能輕易得等。行了,我這次來找你也不是來談甄妮的事的,是另有其事。”
他等待她的下文。
“你可知道我父親的下落?”語調裡盡量剋制著微顫,她極力保持著鎮定,知道蘇三清此刻正盯著自己,她握著咖啡杯把手的手指微微用力。
他神情古怪地看著婉芝,婉芝卻不甚在意,靠向身後的椅,目光直視著他。
“其實你四年前就知道我和你父親的關繫了,是嗎?”
“這不重要,你跟他是什麼關系根本不會構成任何影響。”她搖了搖頭著,陸江河想收養誰都是他的自由,跟別人沒有一點關系。
“我還以為你會提防著我一些。”
“你做了什麼需要我提防的事情嗎?既然他是你的養父,你就應該清楚我跟他的關系究竟如何,我根本不會在意他收養了誰,想幹什麼。”
“的也是。”他聳了聳肩,略顯無奈地道,“可惜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兩年前他就不再跟我聯絡了。”
“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什麼場景?他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蘇三清蹙著眉想了想,周邊喧囂嘈雜,他的思緒來回轉著,想起的時候被陸江河收養的種種,起來,他心裡最感激的人除了廬江哈便再也沒有別人了,如果不是陸江河,也許蘇三清早就在很的時候就餓死街頭了,也或許運氣好僥幸活了下來,但卻一定不是現在這樣的蘇三清。
“兩年前,他和林紓正式決裂之後。那天陽光很好,他在我租住的公寓樓下等了我很久,我請他上去,但他堅決不肯,只他要出趟遠門,或許很快就回來了,也或許以後就再也不回來了,所以想在走之前再看看我,我問了很多次他要去哪裡,但他就是顧左右而言他,沒有言明,那時我也覺得奇怪,但因為工作太滿,也沒有太放在心上,是後來有一段時間不見了,才發現他似乎真的已經離開很久了,這期間我倒是也聽過他的一些訊息,可想要跟他見一面的時候,打電話永遠都無人接聽,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再見過他。”
“他就這樣消失了?”婉芝順著他的意思問道。
蘇三清自嘲地笑笑:“我直到你心裡在想什麼,那時候我自顧不暇,即使有心想幫他也未必能成,他欠了很多賭債,債臺高築,那些人不會放過他的,我最近也常常在想,或許……”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接著下去,但是婉芝已經能猜到他的意思。
她堅定地搖了搖頭:“他應該還活著,或許是被什麼人囚禁了。”
蘇三清驀地看向她,不敢置信:“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的這個想法是建立在他還活著的基礎上,一個有人身自由的人,不管他再如何心謹慎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留一點痕跡,據我所知,現在想找他的人可不少,可偏偏完全沒有他的訊息,只有被囚禁了這一種可能。”
她的的確不無道理,可是聽上去卻又一點沒有道理。
“可是誰會囚禁他呢?那些追債的要的只是錢而已,他們困著他並沒用。”
婉芝沉默了,是啊,蘇三清得對,追債的人只是為了要錢而已,畢竟他們當初也借給他高利貸也只不過是想賺錢而已,沒有必要囚禁他。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他好像還去見過一次霍曜霆,想讓霍曜霆幫他還錢,但是霍曜霆沒有答應,也沒有見他。”蘇三清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婉芝心裡一沉,一股重壓忽地壓了下來:“你什麼?”
“我也是聽那些追債的在追他的時候的,好像是,還以為你前女婿多少會顧及有些舊情,沒想到連面都沒有見上之類的話,所以我猜測他為了錢應該是去找過霍曜霆的。”
婉芝握了握手指,蘇三清沒有謊的理由,她也相信陸江河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定會去求霍曜霆。
可霍曜霆對於此事卻從來沒有提及過,仔細想來,這段時間,他從沒有在她面前提起過陸江河,彼此好像心照不宣的把這個人排斥在了他們的談話內容之外。
她突然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了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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