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霆面色清冷，雙眸掃茶幾上的食物，最終定格在她臉上。

“韓姐，你身為天之驕女，有的是可以挑的人選，為何卻偏偏選中我？”

“你想知道？”

“我想知道，一個已婚人士究竟哪裡會對一個未婚姑娘産生吸引？”

“霍總，我早幾年就注意到你了，但那個時候我還在倫敦讀書，我當時就發誓，等我學成歸來，一定會成為站在你身邊的那個女人，為此我比別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沒想到在我即將回國前夕，你卻結婚了。不過不要緊，我不在意你結過婚，只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過程都不重要。”

韓佳佳彷彿在訴著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令霍曜霆有些哭笑不得。

“你覺得只要是你想要的，就一定能夠得到？”

韓佳佳歪了歪頭：“想要的就要得到，這難道不是我們這一類人的共同原則嗎？不過句實話，霍總，以你現在的處境，陸婉芝根本幫不上你任何忙，相反的，她只會給你添麻煩，娶了我，你才有扳回一城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我霍曜霆是個只能靠女人的軟蛋？”

“不，我的意思是，能夠強強聯手的時候，為什麼要選擇單打獨鬥？”韓佳佳朝他眨了眨眼睛，將倒好的香檳遞給他。

霍曜霆接過來，晃著手裡的香檳，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霍總，我可以給你考慮時間，但你也知道，你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她舉起酒杯，碰了碰霍曜霆手裡的那隻酒杯，發出了清脆的碰杯聲，而後仰頭抿了一口，面露愉悅。

“真是好酒，看來那個服務生沒有騙我。”她舉了舉酒杯向霍曜霆示意。

霍曜霆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霍總似乎沒有像上次那麼排斥我了，我的感覺對嗎？”

“韓姐既然深諳這個圈的規則，也該知道，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韓佳佳像是聽懂了霍曜霆的話一般，嘴角的笑一點點漾了開來。

夜已深。

婉芝不知不覺走到了iru，這個地方曾經差點要了她的命，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要了杯酒。

她望著這酒吧內的聲色犬馬，眼前的一杯酒只喝了三分之一，不敢多喝。

那天聽白薇她在咖啡館喝醉了，後來還是霍曜霆放下了應酬過來將她接走的，要丟臉，那個時候大概已經丟盡了臉。

面前忽然有一個人走過，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猛地一抬頭，竟是許久不見的伊露。

婉芝這才反應過來，雖然霍曜霆是這裡的幕後老闆，但在人前，伊露才是老闆。

伊露手裡拿著酒杯，依然是那一副風情萬種的姿態，永遠都保持著那一股優雅，她笑眯眯地在婉芝身邊坐下，：“聽酒保霍太太來了，我還有些不大相信，我想你似乎不太愛來這樣的地方，沒想到過來一看，還真的是你，怎麼一個人？”

“路過，就順便進來喝杯酒。”婉芝拿起面前的酒杯向她示意。

“這裡可有的是好酒，一杯怎麼夠？需要我為你介紹介紹嗎？”

“不用了，喝完這一杯我就走，你不必忙活。”婉芝不冷不熱地道。

伊露表情略微有些誇張的哎呦了一聲：“你這的好像我在趕你似的，到底，這裡是曜霆的地盤，你是曜霆的老婆，也算這裡的老闆娘啊，我怎麼都不可能趕你。”

婉芝的眉頭已經不悅地皺了起來，伊露這個女人，怎麼從前不覺得她如此聒噪？

“不過……你聽了嗎？關於罷免霍曜霆霍氏總裁一職？”

伊露這分明就是明知故問，從早間到晚間，幾乎所有的新聞都在報道這件事情，婉芝毫不懷疑整個西城大街巷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畢竟霍曜霆本身就是一個自帶眼球的流量，一舉一動都能成為話題。

伊露看婉芝的表情就知道了結果。

“我還以為老太太不喜歡曜霆也就只是不喜歡而已，沒想到居然會手段這麼雷厲地把曜霆從那個位置上趕下來，當初曜霆上位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幾句，如今這翻臉不認人的模樣可真讓人想不通。”她一邊著，一邊默默觀察婉芝的反應，誰想婉芝只顧著喝酒，臉上居然毫無反應。

“我還聽……你似乎碰到情敵。”伊露繼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