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不要再了，甄妮，你也老大不了，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要總覺得全世界都是好人。”霍曜霆敲了敲她的腦袋，提醒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要我防著婉芝嗎？”他的意思是婉芝不是個好人嗎？

“我的意思是，這世上還有很多除了婉芝之外的其他形形色色的人，難道他們每個人有困難你都要幫？”

聽他的話，這件事情怕是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孤疑地盯著霍曜霆，突然有點不懂他了，為什麼當她出這件事的時候，他反而好像生氣了？雖然從表面上來看的確看不出什麼來，可她太瞭解他了，他神態的瞬間冰冷早已明他生氣了。

既然如此，甄妮也不敢再多什麼，她究竟是哪裡惹她不快了？明明他和陸婉芝看上去十分親密，彷彿已經和好如初一般，可她一提這件事情，居然讓他瞬間陰沉下臉來。

霍曜霆再太頭的時候，偌大的辦公室，甄妮已經不知去向，不知何時已經悄悄離開了，他靠向身後的老闆椅，不知不覺嘆了口氣。

……

婉芝睡得正熟，突然之間頸脖處一片癢，她睡意朦朧地想要推開身邊的人，可他不僅沒有要推開的意思，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一隻大手罩上她的前胸時，她猛地一個寒顫，一瞬間徹底驚醒過來，下一刻，專屬於霍曜霆的涼薄的唇落在了她的嘴唇上，繾綣流轉。

她瞪大眼睛，心裡那股不知道是什麼情愫的異樣感覺湧上心頭，她總是這樣，明明嘴上著拒絕，可心裡卻對於他的親近毫不排斥，甚至可以是有一點點喜歡。

陸婉芝，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這些年是不是當真一直都沒有放下過他……

“婉芝，我要你，我要你……”

婉芝雙手抱住他，兩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為什麼他的聲音聽上去那麼悲涼，他們此時此刻不就在一起嗎？這麼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這麼親密地擁有著彼此，這般肌膚相親，好像真的一輩都不會分開了似的。

今晚的霍曜霆與平常就像是兩個人，他對她的慾念格外強烈，婉芝終是被他折騰地渾身上下沒了力氣，沉沉地再次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天已大亮，時間顯示已過中午，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她動了動身體，立刻痠痛地嘶了一聲。

都是霍曜霆幹的好事。

“醒了？”肇事者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適時地走了進來，他看上去倒是十分精神，只可憐了她，骨頭都要散架了。

霍曜霆走到她身邊，彎腰抱起她：“洗澡水放好了，泡個澡舒緩一下。”

然而婉芝的臉卻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等他溫柔地將她放入水裡，她立刻催促著讓他趕緊離開，他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又不是沒有看過，我們還做過更親密的事情，你這會兒倒不好意思了？”

“霍曜霆你到底出不出去？”她恨不得把臉埋進水裡。

他的視線掃過她潔白的肌膚，目光驀地晦暗了一些，手指不禁觸碰到她身上那些青紫，她身體猛地輕顫一下，隨即卻聽他：“昨晚弄疼你了？”

看她的身體肌膚狀況，的確有些慘不忍睹。

“下次我會注意的。”

婉芝被他的臉上都在滴血，這一個澡泡了將近一個時，才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

沒想到韓俊已經來了，在見到婉芝的時候，想的話立刻戛然而止，氣氛一度有些奇怪，她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湊到桌邊看了眼滿桌佳餚。

霍曜霆向韓俊使了個眼色，而後才叮囑她吃飯。

“這兩天我要出趟國，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有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婉芝孤疑地瞟了他一眼：“我能出什麼事？”

“我只是打個比方。”

可從他的表情看來，卻不像是隨口這麼簡單，她擰著眉看他，可惜他再也沒有話，剛才韓俊那副話到一半被卡住了的模樣徒然閃過婉芝的腦海，她握著筷的手抖了抖，該不會……又出了什麼事吧？

“霍曜霆，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她假裝若無其事地問著，其實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剋制不住地顫抖著。

其實心裡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卻固執地想聽他親口出來。

他的目光投來的時候，她心裡猝然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