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佳佳驀地搖頭，她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許多多她根本看不到的齷齪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母親替她擋在了她看不見的地方。

“佳佳，媽媽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至於霍曜霆，只能看你自己能不能得到他的心了，不要全身心地對霍曜霆好，你和他比起來還是太嫩了點，目前階段來看，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韓佳佳何嘗不懂這些，可她能怎麼辦？霍曜霆的心堅固地好像根本沒有任何破綻似的，不過好在，這次蜜月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韓佳佳抱了抱母親，在母親懷裡撒嬌：“你放心吧媽媽，我既然會選擇嫁給他，當然已經想好以後的日了，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韓秀摸了摸女兒的發頂，她倒是不擔心女兒會受委屈，而是擔心霍曜霆會算計到韓佳佳頭上來。

愛情裡的女人大多是盲目非理性的。

……

車內。

韓俊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霍先生，陸姐三個時前的飛機離開西城了。”

原本正閉幕假寐的霍曜霆，霍地睜開了眼，眸光一片深沉。

“似乎是臨時做的決定，我在機場碰到了陸姐和白姐，但你那時在飛行中，聯系不上，後來韓姐在，不便提這件事，所以現在才告訴你。”韓俊解釋了一遍，其實他不需要解釋，霍曜霆也能明白為何拖到現在才。

“知道她去哪裡嗎？”

“只知道會在莫斯科轉機……”

霍曜霆猛地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印出婉芝的笑臉，她笑起來總是淡淡地，看不出喜怒哀樂來，在他身邊的這段日以來，的確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去白薇那裡。”

韓俊立刻了然，調轉了方向，朝白薇的咖啡館駛去。

白薇早前就已經從機場送機回來了，還沒從送別好友的難受中回過神來，就見霍曜霆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她面色一凜，假裝沒有看到他。

“婉芝去哪裡了？”霍曜霆走到她面前，開門見山地問道。

白薇看都沒看他，嗤笑一聲：“我怎麼知道她去哪裡了？何況，沒有看出來原來霍總這麼關心自己的前妻？是不是要給你頒發一個中國好男人獎？”

“婉芝去哪裡了？”霍曜霆耐著性又重複了一遍。

然白薇並不領情，笑容褪去，冷冷地看著他，依舊我行我素地重複了一遍：“我不知道。”

“你親自去機場送她，卻不知道她去哪裡？”

“她就是怕像你這樣的人會來質問我她的去向，所以對我都保密了行蹤，婉芝她買了兩張機票，一張是飛往莫斯科的，另一張是莫斯科轉機飛往其他城市的，我只知道前半段的行程，至於後半段，除了她自己之外誰都不知道，哦不，大概航空公司知道，霍總既然這麼神通廣大，我相信以霍總的能力應該能查到吧？”白薇對霍曜霆又是一通冷嘲熱諷。

“白薇，你覺得以陸婉芝現在的身體狀況，她適合一個人出去？”

“她更不適合待在這個處處都給她傷口的城市。”白薇毫不客氣地道，完全不顧霍曜霆已經慍怒的臉。

霍曜霆緊緊蹙著眉，一旁的韓俊禁不住捏了把冷汗，生怕霍曜霆下一秒就會大發雷霆。可他預期中的大發雷霆並沒有來臨，霍曜霆反而冷冷一笑。

“白薇，你可真是她的好閨蜜。”

“離開你，她才能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才能自由，你，霍啟迪，還有那該死的霍家，能有多遠就滾多遠。”

兩人之間無形之中的爭鋒相對令店裡的其他顧客都看傻了眼，紛紛側目朝他們這邊看來。

霍曜霆的笑意更深，而白薇則懶得再多看他一眼，就在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霍曜霆又開口了。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在外面一個人過得不好呢？”

有那麼一瞬間，霍曜霆的聲音聽上去寂寥又空曠，白薇努力吞下喉間的哽咽。

“那也比待在你身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