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芝勾了勾唇角,反問道:“我和霍曜霆無親無故,我來找你,為何要經過他的同意?”
沒想到江海忽然大笑起來:“得倒也是,你來找我,跟霍曜霆有什麼關系。”
她看著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她還真有些對這個男人捉摸不透,歪著頭靜靜地等他笑夠了才又開口:“江先生,既然我們都清楚的知道彼此的身份,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請問,你知道我父親的下落嗎?”
“陸江河?”江海懶洋洋地出這個名字,令婉芝渾身徒然一顫,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他,好像生怕錯過他的每一句話。
可是他卻忽然沉默了,婉芝的目光徒然一縮,莫非今天是白來一趟?
“陸婉芝,我實在不明白,你和陸家明明已經恩端欲絕,還管陸江河的死活做什麼?你應當不是那種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關心陸家的白蓮花人設啊。”江海忽然懶洋洋地道,語氣裡,彷彿對婉芝十分了解。
婉芝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笑道:“聽江先生這意思,好像對我很瞭解似的,請問江先生,我們以前認識嗎?”
“不需要認識,你陸婉芝的名聲在外,看遍所有報的八卦,也能對你瞭解一二。”
“你看,江先生,你也僅僅只是看了八卦新聞才會對我産生一些所謂的瞭解,我和陸家雖然一貫不和,可陸江河怎麼也算是我的父親,我如果當真對他不聞不問,豈不真的是那種不仁不義的人?”
江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搖了搖頭:“你想知道什麼?陸江河的下落嗎?恕我直言,陸姐,你有霍曜霆那麼一個靠山,有什麼事情是霍曜霆辦不成打聽不到的?你為什麼不去求他?”
“聽江先生的口氣,應該對我和霍曜霆的八卦十分了解,江先生認為我為了這種事情去求霍曜霆合適嗎?”
江海狀似沉思一般,良久才道:“似乎聽上去的確不合適。”
“江先生,不知能否高抬貴手,幫幫忙?”
“好,我就賣霍曜霆一個面,不過陸姐,令尊的下落我的確不清楚,不過兩年前,他因欠我賭場一筆鉅款無力償還,我曾找人去討過債,陸江河那時還打著霍曜霆的幌矇混過日,不過很快就被霍曜霆知道了,我譴人去找霍曜霆要錢,你猜霍曜霆是怎麼的?”
婉芝盯著他,面上波瀾不驚,實則卻有些呼吸侷促起來。
“霍曜霆,他和陸家已無葛,陸江河的事情跟他無關,他不會插手,陸江河是生是死也跟他沒有任何關系。嘖嘖,我還以為你和他之間雖然斷了,但好歹還有些情分在,沒想到他這個人,做事居然這麼絕。”江海的語氣裡明顯全是幸災樂禍,甚至還在昏暗中仔細觀察著婉芝的表情,以此博得樂趣。
“江先生,你也不必拿這些話來搪塞我,些實用一點的資訊比較好,你覺得呢?”
“你對霍曜霆的這個行為難道沒有意見?”
“他哪一句錯了嗎?”
江海被她問得笑容一斂,旋即卻搖了搖頭,這個陸婉芝還真是與傳聞中的有些出入,能屈能伸,至少比那些整日裡只知道討好男人的花瓶們強出太多了。
“那你知不知道,其實當時除了我之外,還有另一撥人在找陸江河?我是為了討債,而那一撥人……聽是為了他手上的一樣東西,我也很好奇,陸江河手上究竟有什麼東西,能讓人這麼大動幹戈地對他進行地毯式搜捕,實在是奇怪的很。”
“江先生,你最後一次見到我父親是什麼時候?”
“大約是一年前?有些記不清了,你父親那時候啊,根本就已經是破罐破摔,反正也還不出錢,我叫人揍也揍了,可惜啊,還是沒能要到那筆錢,等我再去找他的時候,這個人突然就從西城消失了,不知所蹤,反正就是一灘爛泥,再怎麼找他,他也沒錢還給我。”江海聳了聳肩,話裡盡是嘲諷。
“你後來就沒有再找過他了?”
“找他做什麼呢?他根本拿不出錢,不過我猜,他如果還沒死的話,就是落到了那批人的手裡。”
“哪批人?”婉芝突然身一僵,沉聲問道。
然而江海卻不話了,存心賣起了關。
“江先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只是在想,要從陸姐身上拿點什麼作為交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