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什麼都做不了。
“主人,您這是在悲傷嗎?”
黑鏡子敏銳地感知到了她的情緒低落。
桑蕪搖頭:“這是我這具身體的同理感。本尊從前也是瞭解過的,人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
……
“怎麼了?是不高興嗎?”
桑蕪坐在司聿懷裡,安靜得過分了。
所以他便如此問了。
桑蕪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卻分明不是那麼回事。
“你是在擔心你阿瑪對嗎?”
說這話時,桑蕪並不能看到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桑蕪就在心底裡默默地嘆了口氣。
溫系的人都是傻子吧?
“我不擔心啊,不是有你在嗎?我只是擔心你,我聽邱副官說,又有人暗殺你。”桑蕪的手撫上了他的脖頸。
司聿看著她,捏著她的手烙下一吻,虔誠而真摯:“我不會有事的。放心,你阿瑪會沒事的,溫系若想動我的老丈人,我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桑蕪:“……”
“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不要隱瞞我好嗎?”他忽而極其極其認真地看著她。
桑蕪不由得沉默了:“……我只能儘量。”
“不能儘量,要一定。”司聿很不滿她這敷衍的態度。
但最後還是被桑蕪給糊弄過去了。
桑蕪心道:不是她想這樣,而是有些時候意外來得太突然,根本就無法保證嘛!
……
後來,桑蕪不知道司聿做了什麼。
總之,她就這麼見到了她那十幾年沒有見到面的便宜阿瑪。
“小阿繆。”
十幾年過去了,便宜阿瑪變化非常大。他那人為禿的半個腦門竟然長出了頭髮,辮子剪短了,且頭髮已經變得花白。
幼年時望來高大威猛的身影,如今也已經變得佝僂了。
只是精神抖擻,身上的活氣兒依舊。
那一瞬間,神上竟感覺自己就是那個愛新覺羅·桑蕪了。
“阿瑪。”
話音未落,聲音竟已經帶上了幾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