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葉滿天飄,狂風捲百草。
打著打著,帝淵就忘記了,這是跟物件切磋而不是跟敵人生死殊搏。
然而曜暝神君之前為了強留下帝淵喚醒她的記憶盡是耗費了自身大半的神力,此刻已然是強弩之末了。
竟是連息魔劍都要拿不住了。
下一秒,又是熟悉的歷史重演。
他再一次在她面前落下去。
這一次,帝淵當然也還是遵從本心地去接他了,
只是這一次,他掏不了她的心。
帝淵將人擁在懷裡,去探他的情況。
羽執反而抓住了她的那隻手:“你贏了,我嫁你啊。”
帝淵沒理會他的話,只是掙扎著將手抽回來:“別動,讓我看看你的傷……”
羽執以為她是拒絕的意思,眸光暗了暗,迅速地氤氳上了水汽,委屈巴巴:“告訴我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為什麼說不要就可以不要了,你這個壞神,我討厭你,真的討厭死你了……”
帝淵不由覺得有些頭疼:她的記憶沒出差錯吧?
她明明記得他從前是不愛哭的,不僅不愛,還尤為嫌棄。
所以,這個小哭包是誰?
帝淵怕是忘了,從前愛哭的那個人是她,無奈的那個人則是他。只要她耍無奈一哭,他準就什麼都答應她了。
而如今,這兩人的身份算是倒轉過來了,無奈的人,卻成了她自己。
“別……別哭了,你要討厭我就討厭吧……”帝淵伸手在他腦袋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卻在電光火石之間,驟然想起了從前的某個場景。
啊!這可真像歷史重演。
不待她糾結,羽執就把自己給哭抽了。
帝淵心疼地抱住他,輕聲道:“我們不是已經成過親了嗎?”
“可是你……每次都不認賬。”他還在哭,越哭越委屈,眼淚嘩嘩地打溼了她的衣裳。
帝淵就不說話了。
羽執聳聳鼻子,抱著她的手越錮越緊,不肯放開。
帝淵也便就這麼抱著他,一邊摸著他的頭髮,一邊靈魂離體般地問:“喜歡我這麼辛苦,為什麼不肯放棄?”
這個問題一出,就得到了兩隻紅眼瞪,他衝她吼: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我……”做不到。
“我不喜歡你,怎麼辦?”
他又瞪她,用那種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般的眼神。
帝淵覺得好笑,猛地湊近他的臉,吻上了他的唇。
羽執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給搞懵了一瞬。
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反攻為主,伸出一隻手摁著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