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紅痕有些明顯,刺得人眼疼。
“疼麼?”
紈夙縮了下脖子:“不疼。”
桑蕪便就用力地戳了一下:“小騙子。”
這突然親暱的語氣,不僅紈夙嚇了一跳,就連桑蕪自己都被嚇到了。
不過她還是假裝無事發生的亞子。
“你聽到了什麼?”
這算是興師問罪了。
紈夙壓下心間異樣的情緒,道:“奴什麼都沒有聽到。”
“哦?是嗎?”桑蕪便就抽身離開。
“那你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何?”
紈夙鎮定自若:“奴來尋尊主。想見了所以來了。”
桑蕪倒是沒想過,他竟然打直球!
“那你見到了,可以下去了。”
紈夙:“是。”
桑蕪攤手:走得太快了。
……
夜深人靜,紈夙房中。
漆黑的房間,不時有些許亮光閃過,伴隨間或的喘息聲。
引人遐想無限。
屋外,桑蕪便就成了個夜探閨房的採花賊,站在門外了。
實在是他這處動靜太大,她不給他遮遮,還指不定要引來些什麼東西。
屋內,紈夙渾身似包裹在了熱浪裡,白衣盡溼,碎髮胡亂地飛在臉頰旁。
看起來竟有一絲奇異的凌亂美感。
絕美的臉龐上滿是痛苦神色。
讓人看了只覺得心疼,甚至有種想將其擁在懷中的衝動。
然,桑蕪只是個冒得感情的殺手,即使用了神識注意著屋內的情形,面上卻是冷漠的。
紈夙咬著牙,準備硬挺過去。
只要挺過去,挺過去就好了。
為了報仇,他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又怎麼能,止步於此?
不可以!
他絕對不甘心!
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翻湧的氣息仍是不平,他卻是意識迷離且恍惚。
竟讓體內那物什有機可乘了。
桑蕪發覺不對,便就推門而入。
紈夙的意識快要消失之際,鼻端卻又嗅到了那一抹熟悉的香味。
是……她嗎?
身心俱疲,驟然間便就墜入了無盡地獄中。
再無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