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東壓壓手:“好了,我解釋一下,我是爸爸,他是兒子,你是他岳父,也是他爸爸。”
“哈哈哈……”剛剛緩下來的觀眾又一次笑噴出來。
李泉江還很新奇:“哦,我也是他爸爸,可我是皇帝啊。”
何向東道:“可你是他岳父啊,你女兒嫁給了他啊。”
李泉江問薛果:“那你得喊我什麼啊?”
薛果都快瘋了:“您怎麼還沒弄清楚啊,這多簡單啊,你是我爸爸呀。”
“哈哈……”臺下都有觀眾笑得坐不穩,滑了下來的。
見效果已經完全出來了,火候差不多了,這一閥就要收了,何向東道:“行,那關系弄清楚了,咱們就開演吧,不過你得要裝扮一下,要有點日本人的樣子。”
薛果問道:“怎麼裝扮啊?”
何向東把桌子上的白手絹往薛果頭上一包:“你瞧,多有日本人的味道,多欠打啊。”
薛果問道:“合著日本人這麼欠打啊?”
何向東拿起桌子上的摺扇說道:“不然你以為呢,啪……”
一折扇就敲在了薛果腦袋上。
薛果抱著腦袋,叫道:“哎喲,你幹嘛打我啊?”
何向東還跟他解釋道:“你醉打金枝,犯了罪了,我領你去皇上那裡請罪,我當然要打你啊,這叫負荊請罪,戲文上就是這麼寫的。”
薛果揉著腦袋道:“行吧,那你輕點啊,那我有什麼臺詞沒有啊?”
何向東道:“你就喊嗨,就好了,抗戰片都看過吧,日本人捱了打喊嗨,就是那種了,這個簡單,你應該是能說的。”
薛果點頭:“行,這個我會。”
何向東道:“那咱們也不囉嗦了,先試著演一場。”
何向東走到上場門那邊,嘴裡學三絃拉個過門:“將將將將將將……”
何向東非常有氣勢地邁著四方步出來,走到薛果身邊,唱道:“庫斯得帕四得,開路咿嗎四……”
前面還挺正經的,看上去身上戲味十足,怎麼一張嘴就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呢,這反差太大了,觀眾覺得很逗。
何向東拿著扇子,瞪著薛果,罵道:“八嘎,啪……”
薛果一愣之後,瞬間反應過來:“嗨。”
“八嘎,啪。”
“嗨。”
“八嘎,啪。”
“嗨。”
“八嘎,啪。”
“嗨。”
……
一連打了五六下,觀眾都笑瘋了。
薛果吃不消了,攔住了何向東道:“不是,你怎麼還打的沒完了。”
何向東解釋道:“你犯了錯,我得打你啊,我要是不打你,皇帝一會兒就要把你殺頭了,我是在救你啊。”
薛果催促道:“那你也得趕緊說詞兒啊,唱後面的啊。”
“毛病真多。”何向東抱怨一聲,張嘴也就唱了起來了,他的柳活兒可是一絕,唱梆子就絕對的是正宗的梆子味道:“哇大西努,死啦死啦的,咿歪抬羅庫抬呦庫西,樂天狗都不是好狗,樂天去死,韓狗去死,呀一細度,擦啦咔咔……”
薛果怪叫道:“這是日本梆子啊?”
何向東笑:“這是日本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