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東理所當然道:“是啊,別浪費了啊。”
薛果無奈道:“好嘛。”
何向東笑了一聲,狀態非常輕松,下面坐著一大片同行,但是他心裡一點不慌,全都視而不見了,坐在下面的就是觀眾,他管你是什麼身份呢。
何向東微微笑著,開始接話了:“玩笑歸玩笑,咱們哈哈一樂就過去了,剛剛前面給大家夥表演的是我的兩個徒弟,一個叫陳軍,一個叫鄭大玉,陳軍是我大弟子,鄭大玉是我三徒弟。”
薛果點點頭:“嗯,沒錯。”
何向東繼續道:“都說師徒如父子,這倆人就跟我的親兒子似得。”
薛果道:“對,這話沒錯。”
何向東卻道:“今天能跟兒子站在一個舞臺上,我很高興。”
薛果急了:“哎,你怎麼又給我饒進去了?”
“哈哈……”觀眾大笑。
何向東擺擺手,說道:“嗨,沒事,我不拘小節。”
薛果罵道:“廢話,你倒是不拘小節了,我這兒吃著虧呢。”
何向東打趣道:“你就是這麼斤斤計較。”
薛果道:“我呀。”
觀眾再度笑了一下。
說相聲就是和觀眾交朋友,何向東深諳此道,所以他在臺上的狀態非常放鬆,也喜歡和觀眾打趣,這其實就是說相聲。
何向東道:“咱們這是瀕臨失傳的傳統相聲專場演出,什麼叫瀕臨失傳呢。”
薛果道:“您給說說。”
何向東道:“瀕臨失傳啊,就是說這個相聲段子已經沒有幾個人會了,所以叫瀕臨失傳。就像之前我那兩個徒弟表演的《家堂令》現在就沒幾個人會了,還有我們說的這段兒《甘露寺》,這就是差不多是失傳的了,所以說你們諸位今兒算是來著了。”
薛果點頭:“沒錯。”
觀眾鼓掌。
何向東眼睛看著一眾同行,說道:“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猜想我們向文社的瀕臨失傳傳統相聲專場演出是不是在掛羊頭賣狗肉,是不是在拿別的段子來糊弄觀眾。”
這話一出,同行們心中一緊。
何向東盯著眾人,擲地有聲道:“在這裡我可以明確告訴大家,我們這次的專場活動,一個星期的演出,十四場專場演出,接近上百個演出段子,全都是瀕臨失傳的。”
“在坐的有一位算一位,任何人都一樣,你是用錄音也好,你是用筆記本寫也罷。你出去之後,你只要能在除了我們向文社之外的整個相聲界找出二十個人會的人來,我就敢讓向文社徹底關門歇業,我們從此以後不幹這一行了。”
此話一出,觀眾沸騰。
同行們全都倒吸一口冷氣。
侯三爺傻了,石先生傻了,嚴亮傻了,張寶庫老爺子傻了。
趙峰華等人都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