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管洪就尷尬了,他自己是有師承的,但是他的這幾個夥伴沒有啊,他們都是喜歡相聲,管洪還教了這些人不少東西,現在他們覺得自己的水平已經可以出來賣藝了,所以才找到了這家茶館。
現在對方問起他們的師承,他再怎麼好意思說啊,萬一被老闆知道他們這邊有好幾個海青,那完蛋了,他們絕對爭不下來這家園子啊。
管洪避重就輕道:“我們是光逗不樂相聲隊的,想必你們的來意和我們是一樣的吧。不過這家場子只能容得下一家相聲班子,既然來了兩家了,看來我們要爭上一次了。”
何向東看了幾人,也沒繼續追問,就好整以暇問道:“哦,那你打算怎麼爭啊?”
那愣頭青又搶先答道:“要不就抓鬮吧。”
“抓你大爺,把這個丟人現眼的家夥給我拖下去,別讓他出聲。”管洪氣急敗壞地叫道。
剩下幾人立刻捂住那貨的嘴了。
現場這個熱鬧啊,都快趕上人家演小品的了。
管洪想了想了,說道:“咱們也別傷了和氣,大家都是在民間說相聲的,現在相聲又不景氣,大家應該團結一點才對。這樣吧,相聲這種藝術是民間藝術,咱們這些人說了也不算,所以一會兒,下午觀眾來了,咱們上去說兩段相聲,讓觀眾來投票,誰票少誰走,這也不涉及我們雙方藝術水平高低,看的全是觀眾的喜好,我想邱老闆也是這個意思吧?”
邱武宇含笑點點頭:“我們開啟門做生意圖的是錢,客人能喜歡,我們就能多掙錢。”
何向東看看張文海又看看範文泉,見兩位老頭兒都點頭表示同意,他便對管洪說道:“好,那就這樣辦了。”
四方茶社也是一家老茶館了,舊社會時期就有了,當年的老闆名字就叫四方,當年在北京城裡也是個人物,後來開了這家茶館之後,廣邀四方朋友前來捧場作藝。
這地兒曾經也是老北京城裡面一處相當好的聽玩藝兒的地方,生意相當不錯。時過境遷,滄海桑田之後,四方茶社重新開張了,老闆也換人了,這裡依然是作藝的地方,但卻沒有當年的盛況了。
在何向東他們來之前,這是一個曲藝園子,都是散落在民間的一個曲藝人士前來串場演出,說相聲說評書唱大鼓都有,偶爾也有一些退了休的老藝術家手癢難耐,也會過來串上幾場,演出一下。
所以這裡是沒有固定的班子的,後來因為經營不善,原來的老闆破産賣家當了,邱武宇是接手成了新老闆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燒在演出隊伍上來了。
原本的串場演出方式實在是太混亂了,根本不利於吸引和穩定客人,今天說相宣告天又開始唱大鼓了,後天又是說評書,貪多嚼不爛,最無卵用就是雜而不精。
所以張文海和範文泉兩位也就正好掐著這個機會了,而胖子管洪他們也正好誤打誤撞闖進來了,所以也就有了今天這個場面了。
中午飯是在茶館這邊吃的,老闆邱武宇跟他們說了這裡面的來龍去脈,他們這才知曉的。
說話間,就到了下午了,觀眾就要來了,他們的比試也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