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耕從門口晃進來,他整個人的神情都不對了,他看著陶方白怎麼看怎麼別扭,憋了半天,他道:“這北大畢業的就是不一樣啊。”
陶方白噴道:“少廢話,趕緊跟師哥去找新來的那主持人去,那小子是下一批學員吧,嗬,會會他去。”
李耕:“……”
……
場外,學員們的演出和老演員們的演出是夾著來的,一場夾著一場的。
外面這場是蔡生意和蘇生德師兄弟的,他們演完下一場就是剛剛被換了的那對學員了,何向東和薛果是最後攢底的。
觀眾席上,好多同行都沒有心思看臺上的這兩人,他們都還沉浸在李耕那變態的貫口活兒當中呢,他們怎麼都沒到一個小小的學員,貫口居然這麼好。
許陽很興奮,扭過頭,嘰嘰喳喳道:“哇,剛才那個人好厲害啊,他的貫口背的太好了,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
文南沒好氣道:“閉嘴,你到底哪頭的。”
田固也怒了,對著文南就罵道:“你閉嘴,大呼小叫,也不怕嚇著孩子。平時就不好好學藝,現在看見差距了吧?”
文南抿著嘴,滿臉不服。
楊子峰眉頭鎖的很緊,面色沉重,他道:“向文社的學員裡面肯定是有厲害的,也有擅長的東西,這是正常的,我們小陽就很擅長柳活兒,他們有個擅長貫口的也正常。但我不相信他們所有學員都這麼擅長貫口,我更不相信,他們所有學員都這麼厲害,剛才那個人肯定是他們學員裡面最厲害的。”
田固點了點頭,還是他這個學生說的有道理啊,他扭頭又對文南吼道:“你看看子峰,人家就知道冷靜分析,你再看看你,就知道瞎嚷嚷。”
文南都懵逼了,我靠,我又招誰惹誰了?
……
同行們都被李耕的貫口嚇到了,但同時他們也都認為李耕就是一個異數,向文社的學員估計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能拿得出手的,其他的都不行。
至於他們推測的對不對,看一眼下面的學員的表演就知道了,他們可不信向文社的學員都這麼妖孽。
很快,蔡生意師兄弟下場了,主持人姜如達出場,他報幕:“下面請您欣賞相聲《繞口令》,表演者,陶方白、李耕。”
觀眾掌聲起。
陶方白和李耕出場,同行們都懵逼了,我去,怎麼又是這兩個貨?
怎麼捧逗位置還換了,什麼鬼?
田固那一桌人都看傻了。
文南眼珠子都瞪大了。
前排的高秉生也是滿臉納悶,怎麼還出第二場了?還換了捧逗位置,這倆孩子捧逗俱佳嗎?
同行們是大眼瞪小眼啊。
不說他們了,就連正在後臺的喝茶的何向東也給嗆著了,後臺離前臺不遠,能聽見音響的聲音,何向東聽見報幕了,他都聽傻了。
何向東眉頭大皺,站了起來,就叫道:“老二,過來,小吳他們呢,這一場不是他倆的嗎?”
老二也懵了,他立馬道:“我去找找。”
老二一跑出門就看見那兩個貨了,他馬上把這兩個家夥給拽回到後臺。
何向東問他們:“這場不是你們倆嗎?怎麼換人了?”
那兩個家夥對視一眼,小吳對著何向東擠眉弄眼,做出一副你懂得的神情,說道:“師父,我們拉肚子,上不了場了,嘿嘿。”
何向東一臉懵逼:“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