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東道:“我們小學初中都是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裡面念書的。”
薛果道:“同班同學。”
何向東道:“那時候薛果成績比我好,我念書念不過他,我還愛調皮搗亂,這裡弄一下,那裡扯一下,薛果人老實,他跟我是同桌,老是被我欺負。”
薛果還笑著說道:“都是孩子嘛,難免的。”
何向東笑了笑,繼續道:“您是無所謂啊,那老師看不過眼了,把我逮起來就罵啊。”
何向東扮出老師憤怒的樣子,破口罵道:“好你個何向東啊,不好好上課,還老是影響其他同學,你就是我們班裡的攪屎棍。”
“恩?”
觀眾也是一愣,有些機靈的明白過來了,立馬就笑了。
何向東捂著臉,又把包袱翻了一下:“哎呀,把我惡心的啊,我竟然是根棍子,哎呀。”
薛果怒道:“我們是屎啊?”
捧哏的作用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他不僅要翻包袱還要把逗哏沒說清楚的東西解釋清楚了,他這一翻,全場觀眾都明白過來了,全都是爆笑。
何向東也是仰頭一笑,然後道:“我成績不好啊,也不好好讀書,初中畢業我就參加工作了,也開始拿工資了,還時不時給家裡寄一點,孝敬父母啊。”
“這好事啊。”
何向東繼續道:“但是薛果就不一樣了,人家學習成績好,直接考上重點高中了,後來還考上大學了,八十年代的大學生啊,那可值錢啊。”
薛果穩穩地捧著說道:“嗨,別提那個。”
何向東又轉過頭問道:“那段時間您家裡日子也不好過吧,家裡沒錢吧。”
薛果答道:“是,那段時間家裡特別窮。”
何向東又對觀眾說道:“那段時間薛果的爸爸媽媽都是借錢給孩子念書,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薛果的爹媽都是勒緊了褲腰帶供他讀大學啊,日子過的別提有多難了。”
薛果也點頭嘆道:“都是為了我啊。”
何向東也是搖頭一嘆,然後說道:“薛果也爭氣,大學畢業了,就到文工團和我一起說相聲了,還不錯,挺好。”
“你等會。”薛果攔住了何向東瞪大眼說道:“照您這意思我是賠了怎麼著,哦,您初中畢業掙錢了還給家裡寄錢,我讀大學家裡藉著錢呢,這出來還一起說相聲啊。”
觀眾也在笑,氣氛很好。
何向東還跟他解釋:“這不一樣啊,您看讀過大學的跟我們這些上過初中的人不一樣啊。”
薛果問:“哪兒不一樣啊?”
何向東道:“我工作多年,我掙得比你多啊。”
“去你的吧。”盡管沒有對過底,但薛果還是敏銳地發現了,一抖,結束,兩人鞠躬下臺。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觀眾前面聽到了何向東的介紹,知道了返場的規矩了,現在所有人齊聲在喊。
主持人也迎上來了,這位倒是也懵了,直勾勾地看著何向東,也不敢往前走,他也料不準這位爺的心思啊。
薛果也是和何向東一起並排走的,但他一直是轉過頭看著何向東的,包括團裡面所有人都在盯著何向東。
果不其然,何向東一扭頭又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