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我確實沒有經歷過你們所經歷的困難，也不知道遠古時期究竟有多麼可怕，成為萬中無一的神祇要經歷多少的艱難困苦。”

“但是我們生活在當下，時代不一樣，那麼就無法用你所在時代的目光看這個時代，因為這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講是不公平的。”

深呼吸一口氣，蒼穹繼續說道：“前輩不想死，想實現自己一直以來的執念，這一點我不反對，但是你走的路卻是錯誤的。”

“您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卻利用這個時代之人的身體重生，您的心中沒有所謂人族大義，有的只是自己的私心，就這一點，您就大錯特錯。”

鄔今歌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本座需要你這個黃毛小子來教訓？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啊？！”

“我很清楚，也正因為如此，我不希望前輩走入歧途。”

鄔今歌微微昂首，眼神冷徹：“你知道什麼是私心，什麼是人族大義，兩者之間的區別究竟在什麼地方麼？”

蒼穹一愣，只聽鄔今歌繼續說道：“還是之前的話，我勝了，什麼都能改變，包括史書對我的評價。”

“所以無關私心，無關人族大義，只關這！”鄔今歌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自己心中的執念，自己心中的道！”

蒼穹沉默下來，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反駁鄔今歌，鄔今歌的經歷真的太豐富了，紅塵萬千，自己遠遠沒有走夠。

但是鄔今歌···不，是呂塵，他真正跨過三個時代，人情冷暖，成王敗寇這種事情見的太多太多，都已經麻木了。

鄔今歌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我說了，你不懂。”

“你根本不會明白我心中堅持的是什麼，小子，放棄吧，我不想殺你！”

蒼穹突然抬頭，眼神灼灼的看著鄔今歌：“前輩，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感情！”

“感情？”這一次是鄔今歌微微一愣，但是隨後，她的臉色就陰沉下來：“可笑，那種東西····”

“前輩！”蒼穹指著自己的心口：“這裡蘊含的就是每個人的感情，無論是私心亦或是大義，都是感情！”

“您，還有感情！”

軒轅天韻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眼中有著些許欣慰，微微點頭，顯示出他對蒼穹的認可。

“你放屁！”鄔今歌憤怒起來：“那種東西，本座早已丟掉，那種沒用的東西，留之何用？！”

往前跨出一步，鄔今歌的氣勢變的極為狂暴——

“是你不聽我勸的，既然如此，你就給本座去死吧，只要你死了，一切又都可以從新開始，而我，便是最後的勝利者！”

蒼穹深呼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右手一探之間，逐暗劍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前輩，請賜教！”

鄔今歌眼神再次冷了幾分——

“別以為本座會手下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