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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5)

這一晚,撇去其他,丁酥與宋越盛相處還過得去,雖然不融洽,但總算沒有那樣的尷尬了。

第二日,丁酥照常上班,跟在黃書敏身邊跑上跑下,偶爾趙純會過來挑釁一下他們小組,其他人也是如常,能相處得來的人第一天就決定了,丁酥也不需要去結交誰,每天兢兢業業,接連幾天都沒見到宋越盛。

不得不說,這讓丁酥放下心上懸著好久的大石。

突然收到丁陶的結婚邀請,丁酥著實驚詫了很久,還沒等她看仔細結婚邀請函,丁母的電話就打來了。

“丁小酥?”

“媽?怎麼了?”不會是丁陶結婚的事情吧……

接下裡的話印證了丁酥的猜測。

“氣死我了!你大伯母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

丁酥知道自家母親與大伯母一向不和,便問:“怎麼說?”

“你前腳不是剛跟莫偉明談不攏?後腳你大伯母就立刻去聯系媒人,推銷丁陶,如今總算是找到好女婿了!”

後面幾個字丁母說得咬牙切齒,當初她介紹女兒與莫偉明認識,也是想讓丁酥結交新朋友,成最好,不成也沒什麼,但是吧,這也才過了不到一個星期,莫偉明竟然與丁陶定下了結婚日子!

丁母便有了點小情緒,但凡是大哥兩夫婦向她說一聲都好,不聲不響的,誰知道你們在進行什麼事?

尤其丁大伯母慣愛與丁母作比較,不作比較,大伯母是渾身不舒服的,以前小打小鬧沒什麼,如今事關侄女丁陶的幸福,難不成她作為嬸嬸的,還能阻撓不成?

越想,丁母就越氣!當即給女兒打電話傾訴,這事兒她不好當著丈夫婆婆說,總能與閨女說說吧。

“堂姐要嫁的人是莫偉明?”丁酥吃了一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齷齪?

不是丁酥願意將人想得這樣壞,只是丁大伯一家確實是一言難盡。

丁爺爺只有丁父一個兒子,丁大伯則是丁爺爺戰友的遺孤,因為應了戰友的遺言,丁爺爺在丁家人同意的情況下,便將年幼的丁大伯接回了丁家,改了丁姓,丁爺爺丁奶奶都是善心的人,對丁大伯跟親生兒子丁父一樣,並不存在區別對待。

但人心是最難揣測的東西,丁父能成長為樂觀開朗,每天樂呵呵,可以隨意與人侃天侃地的人,丁大伯卻性子憂鬱中帶著霸道。

當初丁家只有一個名額參軍,丁大伯搶先提了出來,一口咬定,丁父也不是小氣的人,便繼續努力讀書,終於考上了大學。

兩個人的路就此分開,丁大伯在軍隊表現不錯,轉業回江城後,有了不錯的職位,但想要往上爬,丁家是不會動用關系的,只能靠自己,如果真的動用關系,丁家就不是丁家了。

丁大伯因性子太傲氣,很是蹉跎了好幾年,等他反應過來,那些學歷高過他的後生,晉升得比他還快,他怎麼努力都很難升上去了,只在原本的職位升了兩次,現在坐在那個位置,就是等著退休養老,權力是不大的。

而丁父因為數學天賦的特出,加上娶了丁母,便安穩地做了高中老師,但因著眼光準,每次投資都是穩賺,慢慢地也積累了豐厚的家底,只是丁父低調,後來拿出大部分積蓄支援丁母跳舞的愛好,丁母竟然也慢慢將愛好發展成江城有名的才藝培訓機構。

早年是官大的丁大伯一家整天眼高於頂,現在,還是得看看誰的生活水平質量高!

丁爺爺去世的時候,將丁家遺産留給了丁父,這一決定,終於引發了丁家隱藏多年的矛盾,丁酥仍然記得當時大伯一家難看的嘴臉,丁家祖訓是將遺産留給後代血脈,不得傳給無血脈的人,這一點,丁爺爺不可能違背。

只是,丁大伯一家忘了丁家祖訓,丁爺爺將自己一生大部分積蓄都給了丁大伯,卻只留了少部分給丁父,丁家遺産雖多,卻都是祖祖輩輩留下來的,不能動,丁父都沒叫屈,丁大伯卻不忿,於是在丁爺爺的葬禮上鬧開了。

這件事後,丁酥跟爸媽奶奶都寒了心,養了這麼多年,就養出一個只知道要遺産的人,倒不如當初在丁大伯成年就讓他自立門戶呢!

丁酥想起這些糟心事,又想起莫偉明的性向,她如今還不確定莫偉明是偏向哪一方的,但她在知情的情況下,隱瞞不說,到底是不好的。

“媽,你先前不是問我為什麼不願意跟莫偉明相處嗎?”丁酥頓了頓,她並不想在背後議論莫偉明的性向,如今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在酒吧看見他跟一男生摟在一起,親親熱熱的。”丁酥盡量說得含蓄。

丁母一聽,立刻問:“你去酒吧了?跟誰一起去的?安不安全?”

丁酥被丁母三連問搞得笑了:“媽媽啊,這個是重點嗎?”

丁母理所當然的語氣,“怎麼不是重點,我女兒貌美如花,盡得我真傳,招人喜歡呢!”

丁酥被自己母親誇了,心裡美滋滋的:“很安全的,有人帶著,嬌嬌陳項都在。”

“嗯,所以,那個莫偉明喜歡男生?”丁母總算是抓住重點了。

“應該吧,不喜歡男生,他會願意抱著個男生親熱不放手?”直男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丁母一想,卻沒立刻回答,想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後,才道:“這事兒你不用管了,交給媽媽吧,你只當不知道,告訴你大伯母,她可能也不相信,她啊,現在日盼夜盼著丁陶嫁個金龜婿,好讓她衣食無憂!”

丁酥抽了抽嘴角,想起大伯母的性子,確實有可能,大伯母就不是能吃虧的性子,相信莫偉明遇上大伯母這樣一個“無賴”,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那我就不管了?”丁酥猶豫道。

丁母卻很幹脆:“小孩兒別管,你又不欠丁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