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唸了好幾聲他是老闆,丁酥才壓下摔他白眼的沖動。
接過宋越盛去而複返拿來的果汁,丁酥忍不住看了眼宋越盛手裡的酒杯,宋越盛注意到她的那一眼,笑道:“我不多喝,而且這酒度數不高。”
低頭喝了口果汁,丁酥嘀咕,“我又沒問什麼……”
丁酥問:“你不用過去應酬?”那邊一堆人看著你呢。
宋越盛手上拿著酒,也沒喝,就站在丁酥身邊,聞言,道:“不用,有銘陽在。”不是宋越盛狂傲,而是他握著盛越,他也不用一個個過去打招呼,需要他打招呼的,他早就做好了問候。
那些應酬一直都是許銘陽負責的,宋越盛今晚出席宴會,只是走過場,重要的是難得約到丁酥,他怎麼可能離開丁酥半步?
丁酥不知道這些,但聽到宋越盛的話,也知道不需要她擔心,也就不多說,盡管她很想宋越盛離她遠點兒。
宋越盛不去找人,但架不住有人想與他套交情,宴會永遠不缺膽子大的人。
“宋總。”趙純一身紅裙,襯得身材更是美豔火辣。
宋越盛眸色很冷,瞥了眼來人,只點了下頭。
但這麼一點頭,趙純心上已經雀躍起來了,宋總果然記住了她,也是,畢竟她與宋總總是有著關系的。
丁酥見到趙純,也跟她打了招呼,免得又被趙純拿著一點做文章,但趙純今天卻顯然是極其厭惡丁酥的,她一雙美眸盯著丁酥,笑得卻很溫和:“這是丁酥吧?辛苦你跟著宋總出來應酬了。”
惡寒了下,丁酥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今天不是跟書敏去談合約了?怎麼碰上了宋總,真是太巧了。”
丁酥想說什麼,宋越盛卻冷冷掃了眼趙純,語氣更是冰涼:“我們跟你很熟?”
趙純愕然,愣愣看著宋越盛,語塞之下,竟然不知怎麼反應。
丁酥看了眼宋越盛,微抿唇,即使宋越盛不待見女生,也不會這樣粗魯不留情面,趙純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_
☆、偏偏那個人是宋越盛
“盛越,你這樣是不是太不禮貌了?”正在雙方僵持之時,有個女聲插了進來,丁酥看過去,便見是一個保養得體的貴婦人,對方臉上是溫和可親的笑容,說著這樣親暱的話,那雙眼裡竟也有著淡淡的責怪。
這麼一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極好的,但丁酥卻下意識側了側身,這樣的動作是丁酥自己也料想不到的,但她明白,她不喜眼前的人,那種違和感讓丁酥直覺地不想對上貴婦人。
宋越盛神色更寡淡,丁酥從他平靜的臉上看出了厭惡,但貴婦人完全不覺得這樣,還在自顧自說:“小純也就是照我的吩咐過來打聲招呼,就這樣你也不願給我面子?”
趙純站在貴婦人身邊,底氣足了,羞澀地看了眼宋越盛,又趾高氣揚地斜著眼看丁酥,臉上的鄙視輕蔑要多明顯有多明顯。
“你臉有多大?”宋越盛說話的聲音冷得很,高高在上看向對面的女人,語氣一轉,“你憑的什麼在我面前說話?”
貴婦人臉色微變,但又忍住了,只是那張養尊處貴的臉再沒剛才那樣的好臉色了,應該是平日沒受過這樣的冷待,“盛越,阿姨是給你面子,你這樣又是何必?長輩的事過去就是過去了,你爸也不願意看你這樣,他讓我過來做和事人,也是想冰釋前嫌,這樣對你對我們都是好的。”
“你的嘴臉看著挺和善,那張皮下都是黑的吧,你說,我現在還需要錢家?難道我得來的錢氏危機是假的?”宋越盛哼了聲,往前站了一步,毫不留情。
貴婦人也就是錢家當家夫人李梅,她聽到宋越盛的話,臉都白了,只腦子卻在飛快思索著該怎麼圓回來,但宋越盛怎麼可能讓她繼續撒野?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哼,告訴錢家老頭,先不說錢家還能不能拿出那些東西,我不稀罕錢家那些擺不上臺面的東西,至於我的東西……”宋越盛銳利雙目尖銳刺向李梅,李梅被刺得打了個哆嗦,嘴唇吶吶,哪裡還有半點貴婦人的氣度?不過就是一普通的中年婦人罷了。
“我就是餵了狗,都不打算施捨錢家一分一毫,尤其是,”宋越盛站到李梅身邊,微彎身,輕語,“李梅,你已經做了的事和打算做的事,我正在打算怎麼跟你算清,現在你找上了門,正好,也省去了我回報的理由。”
李梅驚恐地瞪大眼,看著宋越盛,滿目驚懼,竟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宋越盛面色卻不好,只是在轉向丁酥時,神色轉柔,直接伸手,拉著丁酥的手,離開了這裡。
丁酥也沒反抗,正好,她也想離開了,那些眼神如芒在背,她就是喝個果汁都不自在,就是剛才趙純與那個婦人的打量眼神,都讓丁酥不舒服,她又不是傻白甜,還留在那兒做什麼?
走出好一段路,宋越盛才低頭,眼睛看著丁酥,像在確定什麼般問:“剛才,嚇到了?”
愣了愣,丁酥搖頭:“沒有。”就是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