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學林陪笑著問:“驢先生,您說是,這欠條您看要打多少?”
“五千萬?”驢大寶眨了眨眼睛,試探著說了個數字。
沃學林憋得滿臉通紅,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哭喪著臉勉強笑道:“驢先生,您就別跟我開玩笑了,別說五千萬,就是五百萬我也拿不出來,我,我要不給你打個五萬塊錢的欠條?明天指定給您送過來,您看行不?”
驢大寶歪頭很認真的想了想說:“五萬塊錢有點少,這麼著吧,十五萬吧,多了少了的就算你一點心意,行吧?”
沃學林心裡罵娘,臉上陪著笑,還真當著眾人的面,給驢大寶寫了一張十五萬塊錢的欠條。
驢大寶這才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收了,包括沃學林錢包裡的幾千塊錢,笑著道:“那什麼,各位請便吧,以後歡迎常來。”
常來?
還他媽來?沃學林心裡泛著嘀咕,而岑美玲與米田都陰沉著臉沒有吱聲。
驢大寶等著三人出了院門,才對著呂德彪和呂偉笑著說道:“德彪叔,人家專家都走了,你們還不趕緊跟過去陪著?”
呂德彪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害怕啊,那個女人拿土槍都崩不死,聽著驢大寶的意思,好像還不是人,誰他孃的敢跟著啊。
他是村支書不假,但是不因為幹個村支書,小命都得搭進去吧。
驢大寶好像知道呂德彪心裡是咋想的,笑著說道:“放心吧,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沒看見剛才已經裝孫子慫了嗎,肯定是上面的人給他們下了什麼死命令,沒事的,去吧!”
呂德彪半信半疑,但是鎮上的領導在打穀場那邊,上午縣裡的領導也會過來監工,他們要都留在驢大寶家裡不肯露面,那指定是不行的啊。
何況,自己媳婦趙淑芬,兒子呂游標他們還都在打穀場那邊呢。
“大寶,叔,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呂德彪苦笑著,還想跟驢大寶解釋。
驢大寶揮了揮手,笑著說:“咱都一家人,我還不知道您,何況清瑩還在我這裡呢,快去吧,別讓人家抓著小辮子。”
呂德彪嚥了唾沫,低聲問道:“大寶,真,真沒事?”
驢大寶笑呵呵點頭:“真沒事!”
呂德彪這才壯著膽子,拉起呂偉,朝著院門外好像是在等著他們的岑美玲三人追了過去。
驢大寶臉上笑容消散不見,說來也怪,在岑美玲,米田,沃學林三人離開院子裡以後,院子裡掛著的青銅鈴鐺立馬就不響了。
“什麼人?”梁月茹過來,面色淡然的問道。手裡的槍已經藏回了身上,藏在了哪裡,看不出來。
任誰都沒想到,梁月茹梁大小姐身上竟然會帶著槍,還不是一把!
驢大寶搖頭:“說不好,反正那個叫岑美玲的女人,應該不是個人。”
“不是個人?那是個啥玩意呀?”程曼玉接聲問道。
驢大寶笑了笑,搖頭說:“不知道是個啥玩意,反正不是個人。”
程曼玉:“……”
秀桃噗嗤掩嘴笑起來,輕聲說道:“我咋聽著你像是在罵人呢?”
驢大寶笑了笑,走到院門口,把院門關了上,折返回來說:“趕緊進屋,外頭多冷啊。”
他們早飯還沒吃完呢,就被這夥人給打斷了。
“大寶哥,你剛才咋還真開槍了呢?”呂清瑩忐忑的說道:“這要是真把人打死了,咱們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