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無辜的村民,他們是你們秦國的子民,你身為秦國的都尉,難道不應該保護他們嗎?可你做了什麼?你指揮你的手下,親手殺了他們,你還說你很無奈!”
“不要再說了。”蒙都尉手臂一揮“你以為這些是我想看到的嗎?這麼多年來,我們無我者一直在追查龍魂的下落,當仙子在咸陽遇到你時,就已經註定了今日的結局。”
“註定的結局。”蘇莫呵呵冷笑起來“這句話,我聽到過很多次,每次我都心有不甘,卻不得不一次次甘於被註定。就是因為我的甘於,才將這一切變成了被註定的結局。”
這時,一支響箭衝入天空,刺耳的鳴叫聲打斷了兩人的爭論。
蒙都尉抬頭看著天空,輕輕嘆了一口氣“無我者集結了,我們要去圍剿下一個村子了。秦先生,告辭。”
“圍剿下一個村子?是什麼意思?”蘇莫攔住蒙都尉的去路。
蒙都尉低沉著嗓音開口“仙子已經下令,對驪山中的所有村莊圍剿清查,只要發現你們的蹤影立即抓捕。”
“可我們並不在其他村莊,你們這麼做,只會給更多無辜的人帶來不幸。”
“有些命令我即便是不認同,也不得不遵命執行。”
蘇莫鄙夷地一笑“你又要說無奈,是嗎?多好的藉口啊。”她說著長長出了一口氣“我跟你走,帶我去見她。”
“你要去見仙子?”蒙都尉目露不解地看著蘇莫“你若是見到了她,就再無脫身的機會。”
蘇莫沒有回答,轉身走上山路,向著驪北村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我不再甘於被註定!我要改變這個結局!
蘇莫再次回到了驪北村,村口的那條小路沒有了熟悉的人影。走在小路上,她扭頭看著兩側的小院落,沒有了熟悉的話語聲。
她走到了周伯的院門前,院門大開,院子左右站立著兩排黑衣人。
他們突然看到蘇莫邁步走進院門,都警覺地握緊腰間的兵器。
蒙都尉跟在蘇莫的身後,他對著一眾黑衣人揮揮手。黑衣人收回按住兵器的手,躬身站立不動。
蘇莫走進院子裡,轉頭看向籬笆門的另一邊。此時那邊的院子裡雜亂無章,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的生氣。
“人呢?”蘇莫目光仍然看著那邊的院子。
“燒了。”蒙都尉輕聲回道“怕有瘟疫傳染,屍體都焚化了。”
蘇莫聞言,眸中已淚光盈盈,她嘴角露出一抹輕笑“燒得真好,將你們的罪行燒得乾乾淨淨。”
蒙都尉沒有接話,而是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莫收回目光,抹掉眼角的淚水,朝著一間房門走去。
“秦先生,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靈臺仙子端坐在屋中,看著走近的蘇莫,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蘇莫走近她,淡然地開口“我來了,你可以收手了。”
靈臺仙子呵呵笑道“對,你來了,最後一枚龍魂就要到手了,我是該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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