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眼臺上空空如也,大白天的爬上去等也總不是辦法,要是這期間突然殺出幾個夜鬼門的人來那可就十分麻煩了。
張寧給了我一個叫出鬼護的法子,但這個法子似乎只能擁有天眼的人來用,所以能不能奏效也說不好,不過試一試總不會損失什麼。
所以我一個人第二次爬上了辨眼臺的頂上平臺。
大風吹過,我感覺骨頭都被吹涼了,雖然這天是大熱天,但這風卻好像不太一樣。
我站在平臺的正中央,那裡有一個稍微突出的圓盤。我記得那天晚上秋先生好像就是在這裡擺桌祭祀的。
我拿出一張張寧指導下畫出的紙符擺在圓盤中央,用三顆事先就挑選好的大小相差無幾的石子把紙符壓住,然後在正位前跪下。
我取出桃木劍在手上輕輕劃一小口,滴上一滴鮮血在符紙上,大聲念道:“太上長生,無極自在,九幽鬼君,通天識地,吾等鄙徒以魂叩之,以血拜上,請君來見!”
咒唸完,我俯首俯連叩三首。
大風還在吹著,四周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該是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我盯著地上被封吹得晃動的紙符,或許張寧這個辦法是真的沒用。
為了印證這個結論,我又按照這套方法做了兩遍,結果都一樣。
我失望的重新站起來,再看了眼辨眼臺上的風景,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風停了,周圍的空氣卻變得更加冷冽了幾分,我感覺天鬥突然暗了下來。
抬頭去看的時候明明天空中沒有變化,難道是錯覺?
回過頭,我再看了一眼那張符紙,詭異的一幕就這麼落入我的眼簾。
有一絲血氣從紙符上飄灑出來,像一縷煙,那應該是我的血,可是我沒能明白它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血氣燃了起來,三顆石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推動著從紙符上滾了下來。
紙符也跟著染了起來,面滿飄向空中,最後化成塵埃再也找不到蹤影。
“就算要叫我出來,也用不著浪費這麼多精血吧?”秋先生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我凝神觀望,在遠端的位置,一道身影慢慢閃現,那是一道背影,秋先生的背影。
原來是這個秋先生遲到了,還害得我多浪費了幾滴血。
“秋先生,對不住,這個時候把你叫出來。”我抬腳想要去到秋先生的身邊去,可是被他阻止。
秋先生還是同上次一樣,背對著我,看樣子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的臉了。
“說吧,叫我來什麼事?”
張寧這一次同樣沒有把話說全,只是讓我來找秋先生,所以到底為了什麼事,說到底我也不知道,乾脆便將疑『惑』問了出來:“上一次我昏過去,醒來的時候您不在了。”
秋先生就地坐下,還是老樣子,像個垂釣的老叟。
“嗯,你昏過去了,所以什麼都不知道。”秋先生悠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