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那這和把蕭局長的屍體繼續放在那裡有什麼聯絡?既然我們都看到了那是不是就應該做一做讓死者入土為安的事?”
張寧笑了笑,然後搖頭說道:“你還需多更多的學習和歷練。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需要讓死者入土為安,如果現在貿然把蕭局長的屍體葬下,很可能導致一個結果。”
“什麼結果?”我認真的聽著。
張寧看著我,眼神很犀利,過了片刻,說道:“極有可能一隻陰魂變成兩隻陰魂。”
我微驚,想了想,問道:“你的意思是,貿然這麼去做,有可能會惹怒那隻陰魂?”
張寧說道:“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
“那這照這麼說這陰魂就沒辦法對付了?”我有些失望。
張寧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如果陰魂沒法對付,我們這些陰陽師恐怕也就不存在了。”
這麼說來也是,陰陽道像是個樞紐,捆綁著鬼道和人道。如果陰陽師無法解決這些有問題的邪祟,那和鬼道的聯絡還有什麼意義?畢竟那些東西其實都是出自於鬼道的產物。
“那該怎麼做?”我問道。
張寧嘆了口氣,說道:“這隻陰魂看來不一般,昨天我們沒被它攻擊算是運氣好。反正以我現在的修為想要獨自應對恐怕是有些難,不然也不會成這個樣子了。”張寧說著抬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一驚,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這傷是因為那隻陰魂?”
張寧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她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望向了窗外。這間房的的窗戶剛好對準著八寶山。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陽光明媚,但似乎現在在這間屋子裡的我和張寧心情都沒有像天氣一樣好。
張寧把她的火機丟了過來,說道:“這個給你。”
我拿著火機打量了一會兒,問道:“給我這個幹嘛?我又不抽菸。”
張寧笑道:“不抽菸就不能玩火機嗎?我也不抽菸。”
我遲疑了會兒,勉強收了下來。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的意思是那陰魂既然都已經找到了這裡,那是否還要繼續住下去,我相信張寧能聽懂我的意思。
張寧說道:“能怎麼辦,先這樣唄,等陳齊回來再說。”
對,陳齊去了警察局,但現在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了,也沒有得到他的任何訊息。
我把手機拿了出來,給陳齊打了個電話,但那邊不是沒人接聽,而是直接結束通話。
“他會不會出什麼事?”我只要一想到警察局裡那個女警察,就總覺得陳齊不安全。
張寧雲淡風輕的說了句:“恐怕你太小看這個人了。”
“什麼意思?”我問道。
張寧說道:“什麼意思那得要你自己去了解,我可不想在別人背後說話。”
我還是有點擔心,再次撥了個電話給陳齊,這一次變成了關機。
“關機了。”
張寧把被子蓋上,轉過身去,說道:“不管什麼事,天黑再說,我累了,要睡會兒。”
我沒什麼辦法,總不能一個人跑去找陳齊吧?我多大本事我自己清楚得很。
站起身來,我把椅子放回原來的位置,轉身時看到緊閉著的衛生間門,不由得想起了剛才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