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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神秘雪符

“我每次到雪村都買上一些,春暖花開的時候常遇到上山來玩的驢友,見者有份,肯戴上的我就給一個。”

我和張寧一人拿了一個,張寧摩挲著說:“哎呀,這做工夠粗糙的啊,幾塊錢一個啊陳叔?”

陳叔說:“幾塊錢?你買個試試去。”說著遞給小樹,小樹躲開了,不肯接。

“那……十塊?二十?”張寧猜著。

陳叔哈哈大笑著伸出一隻手正反翻了一下說:“我買啊一塊錢十個!哈哈哈,十塊錢一個那是坑你這樣的外鄉人呢。”

我和張寧都細心地把雪符戴在脖子上,塞進衣服裡。一『毛』錢保命,這麼便宜的好事兒哪兒找去。

小樹不肯接,陳叔也不勉強他,把那個又放回到雜物架子上。小樹遠遠地盯了雜物架子好一會兒,我看著他,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又升騰起來。

發覺我在看著他,小樹突然扭頭盯我一眼,目光陰冷,絲毫也不像個小孩子的目光,然後一閃就低下頭挑起樹種子來。

我嗖得感覺後背發涼,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加濃烈,難道,這一次又是我的疑神疑鬼?

第二天,小樹死活不肯下山,就留下來跟著陳叔上山巡查。

我和張寧下了山,要到雪村走一走。

來到雪村一看,興奮了一晚上的張寧,那份失望的心情全寫在了臉上。

有尊貴的黃帝血統又怎麼樣!

這個雪山深處的小村長閉塞貧窮,只有一條灰突突的土路歪歪斜斜地伸向遠方,兩邊的房子簡直不能稱之為房子。

分明就是土坯草蓋的雪洞窩棚,腳底下一不小心就會踩到大團的動物糞便,整個看起來小村子就像是一塊散發著餿味的破抹布。

路兩邊三三兩兩靠著牆根兒眯著眼聊天的村民,除了散發著難聞氣味的酒鬼,就是愁眉不展的蒼老女人,再有一些就是破衣爛衫發如枯草的小孩,縮著脖子汲拉著鼻涕,百無聊賴地呆坐著,青壯年人一個也沒見著。

“大娘,這兒,有小賣部嗎?”張寧停下來向路邊的一個老婆婆問路。

那個老婆婆正在自家門口,蹲在塵土飛揚的路邊,在一塊大石頭上磨一把大砍刀。

老婆婆頭也不抬,並不停下手中磨得飛快唧唧做響的砍刀,說:“前邊兒,直走,神荼衚衕和鬱壘巷子裡就有。”

老婆婆磨刀霍霍,時不時把刀刃舉嘴邊一吹,蒼老如同枯樹枝般的手指時不時往刀刃上弾點水接著磨。

這時候,老婆婆身後低矮的雪洞窩棚裡,傳來呼嚕呼嚕的嘟嘟囔囔的極大的叫罵聲,還有刺鼻的酒味。

我和張寧停下來往裡看,這聲音太奇怪了,就像是漏風的排氣孔發出的嗚咽聲。

“大娘,屋裡……有聲音?”張寧忍不住問。

“哦,是我家老頭子。”老婆婆終於抬起頭來,臉上的溝溝壑壑已經看不出年齡,但是臉上顯出柔和的樣子說:“老頭子去年上山打獵,一頭雪豹就這麼從正面撲上來,爪子直接搭到他肩頭子上,血盆大口一下去,天靈蓋被咬碎了!頭削扁了一大塊,眼睛看不見了,人也傻不拉幾的,天天得靠喝酒止痛。”

老婆婆竟如同說平常話一樣甚至笑了一下說:“老頭子還是命大,就這都留了條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