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見了?”這時就見門外陳叔手裡拿著一個布袋走進來,像往常一樣笑呵呵地說道:“王浩、張寧,回來了?雪村怎麼樣?怎麼沒多玩兒幾天?”
“陳叔!”張寧竟眼中嘭出淚花來:“見到你真好!”
“呵呵,王浩,還找雪符吶?這兩天可能是雪山剛開山的事兒,一下子上來好幾撥考察的、遊玩的,都分完了。”
我一見陳叔安然無恙,喜悅漲滿了我的胸,漲得生疼。我連忙擺擺手說:“不找雪符,我就隨便看看。陳叔,小樹呢?”
陳叔放下袋子說:“小樹啊真是小孩兒『性』子,一會兒都閒不著,一會兒逮鳥一會兒捕蝶的,在後頭跑著呢。你倆啊先歇著,我去後頭柴房劈點柴火。”說著陳叔大踏步向屋後面的柴房走去。
“太好了王浩!這不是做夢吧?!”張寧一下子蹦起來,激動地掐著我的胳膊問:“疼不疼?疼不疼?這是真的嗎?陳叔和小樹都沒事兒!”
“哎哎哎……要掐掐你自個兒啊……”我假裝疼得呲著牙,去掰開她的手。
我倆開心地笑著鬧著,積壓了兩天一路的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雪山太美好了。
“陳叔,看我逮到什麼啦?”這時門外就聽得小樹啪噠啪噠越來越近的歡快地跑來的聲音。
我和張寧迎上去一看,就見小樹一身泥巴灰塵,頭上溼漉漉的滿頭大汗,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隻小鳥跑來。
“小樹,看你泥猴似的,一會兒姐姐給你打水洗洗。”張寧心疼地說著。
小樹揚起臉開心地笑著對著張寧點點頭,看到我,笑容燦爛地喊了聲:“王浩叔叔。”
“哈哈王浩,在小樹眼裡你就這麼老嗎?”張寧心情大好。
“我把小鳥給陳叔看看去。”小樹說著向房屋後面的柴房跑去。
“快去吧……慢點兒跑,小心樹枝子別絆著……”張寧揚揚手,舒心地嘆了口氣說:“這下好了,一切都過去了,陳叔和小樹都好好的。”
張寧笑著看了我一眼愣住了,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說:“王浩,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張寧抬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這麼涼!王浩你怎麼了?”張寧擔心地看著我。
我努力地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陳叔死了。”
“什麼?”張寧驚得身體晃了一下說:“你都看到了啊,陳叔小樹都好好兒的呢。”
我感到身體發飄,聲音虛弱得猶如嘆息一般,勉強用低低的聲音在張寧耳邊說道“小樹剛從山林裡回來,他怎麼會知道陳叔剛才到柴房去了呢?”
“啊?!也許……是巧合!”張寧遲疑地說。
我深吸幾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壓低聲音說:“小聲點兒……”拉著張寧悄悄向屋後面的柴房走去。
該面對的終歸總要面對。
雖然,我也不想看到小樹是一個縱屍高手的容器和幫兇,或者,小樹就是縱屍高手本身。
小樹剛才一回來,就笑容燦爛地喊我,這是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