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個什麼東西?”
饒是北望先生一貫沉穩,對於王將軍突然搬來一個木頭架子,還是很驚訝的。
見對方驚訝,王將軍反而得意地笑起來。
“北望兄弟,你一貫智計無雙,這個世界上沒什麼能難得住你的!但這一次,你終於猜不透了吧?哈哈!你要是能猜出這是個什麼東西,老哥哥寧願給你當馬騎!”
“將軍,您這就是為難我了,我又不是神仙,那能無所不知?”
內宅的書房裡,兩個人對面而坐。
牆邊,就擺著那個怪模怪樣的大木頭架子。
不知道的人哪裡猜得出,這兩個談笑風生的人,都是慄敢絕對的大人物!
一位是慄敢將軍,咳嗽一聲,整個慄敢市抖三抖的人物。
另一位也不簡單,慄敢市內有頭有臉的人,無不知道,這位被稱為北望先生的世外高人,是比王將軍更危險的人物,人家平常不露面,但你若敢低估了他,就離死不遠!
兩個人笑了一會。
王將軍道:“北望兄弟,我這次來,還真和這個破木頭架子有關。有件事,要請教先生。”
“哦?將軍請說!”
北望先生一邊說,一邊就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姿態。
王將軍的心裡頗為滿意,要知道,作為上位者,和手下表現的親密無間,那是一種駕馭之道,但反過來,下屬者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可以平起平坐,那就是愚蠢。
北望先生這個人,就是人精,一切都是那麼恰到好處!
於是,王將軍也收起說笑的神色,把事情一五一十,和盤托出,當然了,這也是因為,無數次的事實已經證明,只要他相信對方的判斷,就會作出最正確的選擇。
“哦?那措鎮冒出個〇七公司?還與克倫族人搭上了關係?”
北望先生聽完,略略沉吟。
王將軍也不催他。
半餉,北望先生開口道:“將軍,那措鎮的〇七公司,其實不足慮!首先,他們以公司的名義出面,就是不想得罪將軍。其次,這些人不過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物,以為找了幫手,自己膽氣就壯了,真是笑話!但,克倫族的面子必須給,y南猴子也沒必要得罪。”
王將軍點頭道:“請先生教我!”
北望先生自信一笑道:“華夏族有句老話,做一件事情,必須兩手抓,一手軟一手硬!無人藉機搞事則罷,若有人藉機生事,那就讓他知道將軍的雷霆之威!什麼克倫族,什麼y南人!這裡是慄敢,天老大地老二,除了天地之外,唯有慄敢將軍最大!”
……
時近正午。
從通向那措鎮的那條破敗山路上,緩緩走來一支隊伍。
好長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
隊伍的最前面,八個人分成兩列,個個都是軍服、軍靴、軍盔,手裡端著衝鋒槍,精神抖擻,不時地向四周觀察,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隊尖兵。
話說,大隊人馬出動,如果所有人一窩蜂走在一起,那就是草臺班子,是烏合之眾,假如是正規軍,必然會派出一隊尖兵,在前面開路。
這隊尖兵後方足有五十米處,才是大部隊。
同樣是兩列並行,向後展開,也同樣是全副武裝,走的是雄赳赳氣昂昂。
“張團長,走在最前面的那些兵,是克倫族還是y南人?”
問出這句話的,是慄敢市政府辦公室主任,蔣明全。
話說,慄敢雖然等同於軍閥勢力,但表面上的政府機構,一樣不缺,同樣有市長、市政府各級部門,其中市政府辦公室是實權部門,作為主任,蔣明全原本不應當出現在這裡。
他來到這裡,是給克倫族、y南人面子!
一家貧窮山區小鎮上的公司,突然跳出來說,自己要進山剿匪,剿的還是以兇狠著稱的撣家族的撣渠,這件事極不尋常,更不尋常的是,這家公司拉上了兩個強力的幫手。
但,即便如此,王將軍本人是不能出面的。
不僅王將軍不能露面,慄敢市的其他幾位核心人物,同樣不能露面!
否則,別人就要議論了,現在的慄敢王將軍這一派,是不是不行了,被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就給嚇破了膽,那要是來了其他有名有姓的大勢力,他王將軍豈不是要給人牽馬墜蹬?
於是,官兒不大不小的蔣明全,就被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