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片餅,魏可平生第一次看見生鴉片。
原來,散落在房間桌子和地上的,那一塊塊如同小圓餅似的東西,就是生鴉片,這東西是褐色,散發著一股十分難聞的味道,就像尿騷味,令人作嘔。
“這麼多鴉片!值好多錢呢!”
達克爾進來看見這些生鴉片,立刻雙眼放光,很興奮的模樣。
郝思理卻不屑道:“先生說過,鴉片害人!咱們華夏就是被這東西坑了幾百年,凡我華夏子孫,都應當痛恨這東西。咱們應當把這些鴉片都燒了,不讓它繼續禍害!”
“燒了?可是,鴉片也是藥,能治很多種病?”
達克爾心有不甘,小心地扭頭來看魏可。
魏可心裡一動,對於郝思理口中的那位先生,不由得肅然起敬。
華夏積弱數百年,原因複雜,絕不僅僅是由於鴉片,然而,一位隱居在金三角的“先生”,還能記得華夏的歷史,因此痛恨鴉片,至少說明了,那人的熱愛華夏之心未泯。
不過,魏可還是抬手製止了想繼續爭辯的郝思理。
“達克爾,你們獨立營以前繳獲了鴉片,都是怎麼處理的?”
“當然是收繳!一部分上交衛戍團,剩下的,就是獨立營自己的經費。老闆,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獨立營生活清苦,經費嚴重短缺……”
達克爾說話的時候,臉色稍稍有點不自然。
魏可卻笑道:“那好!這些生鴉片,就是你們獨立營的繳獲了,隨你怎麼處理!”
“小爺不同意!貌昂大哥,你怎麼能這樣幹!”
郝思理不滿意地嚷嚷起來。
魏可趕緊一把扯住他,拉到一邊,小聲勸道:“思理,我說你小子怎麼一根筋啊!金三角種鴉片、賣鴉片的多了去了,你能管得了嗎?再者說,只要這些鴉片不流入華夏,你管禍害了誰?”
郝思理喘著粗氣。
半餉問道:“貌昂大哥,你們那措的魏將軍,做鴉片生意嗎?”
魏可笑道:“當然不做!”
“那就好!要是你們那位魏將軍也賣鴉片,我一定會出手殺了那個人!貌昂大哥,到時候我要是去殺他,你可一定不能攔著我!”
特麼的!這話聽著好彆扭!
魏可沒好氣地笑罵道:“行!他要是敢賣鴉片,老子陪你一起去殺他!”
郝思理是個直腸子,聽魏可如此保證,很快就把這件事丟在一邊。
這一處山洞,僅僅是冒十做生意的地方,除了這批生鴉片值錢,也沒有其他值錢的財物了,很可惜,木槿作為小嘍嘍,並不知道冒十其他的老巢在哪裡。
就此打道回府,還是出發去追冒十和喬布朗?
稍微思考一番,魏可決定兵分兩路。
達克爾並不熟悉從沙比奧前往丘朗的山路,他繼續跟著用處不大,魏可乾脆讓他帶著這批鴉片,回益嶺向林契報告,算是任務完成。
魏可和郝思理兩個人,帶著木槿,繼續往前追趕!
現在這個時候,那措正在飛速發展,魏可是否留在那措,其實意義並不大,日常管理有老團,軍事訓練有楚紅柳,工廠方面有羅曼諾夫、蘇映雪和華浩榮等人。
可以說,那措的內外體系已成,根本無需魏可坐鎮指揮。
正相反,魏可最大的作用,不是在那措內部,而在於外部,他應當發揮自己的能力,儘可能去消除那措的危險,為其他人爭取到和平發展的時間。
所以,哪怕是空跑一趟,也值得!
說幹就幹!
魏可和郝思理,兩個人兩匹馬,魏可用一隻布口袋,裝了一點生鴉片馱在馬背上,如此一來,他們就成了運送生鴉片的小馬仔,即便是有人看見他們帶著槍,也不會太在意。
至於木槿,他的斷手只是被用一塊破布裹了,分外悽慘。
但,沒有人可憐他,就連木槿自己也不敢喊痛,這種時候,能保住一條命,就是幸運了。
上路。
郝思理的騎術精湛,把木槿橫著架在自己的馬背上,一點也不嫌累贅,而魏可帶著小歡,騎馬奔跑的速度,自然也不比郝思理慢,他們這一行的速度,估計比冒十等人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