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夜幕的掩護,一輛吉普飛快地逃竄。
吉普車上,郝思理不時發出得意的怪笑聲,這傢伙的心情極好。
不久之前,當三個人被堵在木屋中走投無路,是他堅持說魏可會回來救他們,結果,魏可真的殺進重圍,以一種十分神奇的姿態,出現在三個人面前。
那時候,又是他郝思理,判斷出狗叫聲,避免了兄弟之間的自相殘殺。
這份功勞是紮紮實實的!
他們能從包圍圈中逃出來,魏可自然是首功,接下來就輪到他郝思理,而付文濤和餘小七雖然都是華洪會里的高手,卻只能排在他的後面,真心實意道一聲“思理兄弟多虧了有你”。
年輕人,到底是有點虛榮的,郝思理尤其強烈。
從小到大,郝思理幾乎都是一個人,他從來沒有過與“兄弟們”並肩戰鬥的經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他感到新奇的同時,也感受到兄弟之間的友情,能得到兄弟的誇獎,令他巨爽無比。
與郝思理不同,付文濤和餘小七,是一種由衷的感激之情。
假如沒有魏可的意外殺出,他倆就死定了!
魏可是他倆的救命恩人!
更讓這兩個人驚奇的是,魏可的戰鬥力遠超他們的想象,不僅膽量奇大,而且槍法準,下手狠,稱得上有勇有謀,以他們作為華洪會數得著的高手,也比不上魏可的一星半點!
感激,尊敬,崇拜。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讓他們對一個華洪會之外的人,產生出如此情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無論付文濤還是餘小七,都是華洪會的後代,也就是說,他們的父母就是華洪會,他們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華洪會的大環境之下,從小耳濡目染,無限忠誠於華洪會。
華洪會就是他們的天!
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地為華洪會獻出自己的生命!
然而,現在的付文濤和餘小七,卻開始崇拜一個華洪會的外人,這是不是有些古怪?
“貌昂兄,今日救命大恩,我付文濤無以為報。今日,我當著眾兄弟的面,立誓如下!只要我活著一天,凡貌昂兄有所差遣,付文濤必萬死不辭!”
付文濤向著魏可,鄭重地抱拳施禮。
立誓。
魏可有些驚訝,看得出來付文濤是認真的。
不過,魏可隨即爽朗笑道:“付兄,你這就是不把我當自家兄弟了!你們三個都是我的好兄弟,明知道你們有難,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們一個人逃跑?什麼立誓不立誓,咱自家兄弟,沒必要搞的這樣認真!”
“不!我付文濤也是條漢子,說話就要算數!”
付文濤固執道:“思理兄弟,老七,請你們給我做個見證!付文濤他日若有違此誓,必遭亂槍打死!”
我去!這是又發了一個毒誓。
這時候,正在前面開車的餘小七也叫道:“我餘小七也對天發誓!欠下貌昂兄一條命,我餘小七今生今世必要有所回報,若貌昂兄有命,不敢不從!”
刀裡來火裡去的漢子,重誓言重承諾!
看見付文濤和餘小七都發誓了,魏可也沒有辦法阻止。
“付兄餘兄,好!我記下了!從今後咱們就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魏可只得如此說道。
不料,旁邊的郝思理不高興了,委屈叫道:“你們都是好兄弟了,那麼我呢?我就不算兄弟了?”
魏可哈哈笑道:“思理你本來就是我兄弟,現在當然也是付兄和餘兄的兄弟!”
眾人都是開懷大笑。
他們現在是在逃跑,卻跑得非常輕鬆。
此時,整個礦區內已經亂成一鍋粥,魏可他們鬧得太兇,尤其是那些從木屋逃走的撣家族士兵,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周圍稍有風吹草動,就嚇得膽戰心驚,以至於,礦區內的數個地方,莫名其妙就響起了槍聲。
一群烏合之眾!
丘朗撣家族是個大勢力,卻總歸不是正規軍,這種情況放在古代,那就叫營嘯。
魏可很肯定,只要給他二三十名手下,分成幾支小隊四處出擊,很快就能把這座偌大的礦區,攪得天翻地覆,給這些撣家族計程車兵來個一鍋端。
但,現在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