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特木鎮。
如今的孔特木真的很悽慘,到了晚上,全鎮沒有一處燈火,因為缺少足夠的柴油,發電機停止工作,最後的電力中斷,大家要麼抹黑,要麼藉助於油燈和火把。
鎮子外圍的空地上,有一些火堆正在燃燒,這是防止敵人的突然襲擊。
鎮裡可供燃燒的木材也不多了,火堆忽明忽暗,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團團的鬼火。
“對方的人晚上都撤走了嗎?”
魏可向四面觀察,並沒有發現撣家族士兵的蹤影。
“應該是撤了。”
付文濤答道:“晚上在野外宿營,他們也怕遭到偷襲。不過,暗地裡肯定有觀察哨!我們的人吃過虧,以為外面沒人,想趁著夜裡出來找點吃的,沒想到,人剛剛出來時間不長,對方的人就追來了!”
魏可點頭。
孔特木如今的現狀,等於是華洪會自己把自己捆住了手腳,他們為了防範偷襲,點起火堆,但這恰恰也給撣家族提供了方便。
在這樣的夜裡,撣家族只需派出極少數的觀察哨,就能把孔特木看得死死的!
偶爾一兩個身手靈巧的,或許能跑出來,人數一多,絕對逃不掉。
觀察哨。
撣家族的觀察哨,藏在哪裡?
此刻,跟在魏可身邊的,有郝思理、付文濤、宋石坤,還有沃嘎與另一名隊員,至於最後的一名隊員,被魏可留在了叢林裡,職責是看護好直升機。
六個人,其中包括非戰鬥人員宋石坤,另外還有一隻寶貴的皮箱。
這樣的陣容,要想偷偷潛入鎮子不被敵人察覺,很難。
“思理,這裡交給你負責。原地待命,宋大夫的安全是第一位!若是宋大夫有個閃失,你自己看著辦!”
“明白!可是,老大你呢?”
“我?嘿嘿!老子去把對方的觀察哨做了!”
魏可和宋石坤打個招呼,隨即,像只靈巧的豹子,消失在周圍的黑暗中。
身後,郝思理羨慕地盯了一眼魏可的背影,卻沒多囉嗦。
經過了慄敢市政府軍營內的那次變故,郝思理似乎一瞬間長大了幾歲,也變得成熟了。
他的性格依舊,但,如果有人仔細觀察郝思理,就會發現這個性格暴戾的傢伙,無論說話做事,都比以往穩重三分,尤其是在正式場合下,很自覺地把自己當作一名軍|官來要求。
是人都會長大,越是經歷得多,成長越快!
郝思理就是如此,原先的他是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刃,現在,鋒芒還在,卻被藏在鞘內,變得含蓄。
“你們老大一個人,能行?”
現場的幾個人中,會提出如此問題的,自然只有宋石坤。
宋石坤雖然只是個軍醫,卻也和軍人掛鉤,不是啥也不懂的愣頭青。
這黑燈瞎火的,周圍啥也看不清,魏可一個人去對付敵人的崗哨,卻連對方的人數、位置統統不知情,這樣的安排,在宋石坤看來,簡直是胡鬧!
這樣一個人當老大,能幹成什麼事?
自己把性命交付在這樣的人手裡,是不是太草率!
要知道,他宋石坤不僅僅是自己的一條命,他還想著讓魏可幫他搭救張三刀,萬一魏可莫名其妙死了,他一個人陷在形勢複雜的北,哭都沒地方哭去!
“宋大夫你放心!我們老大,只有他殺人,沒有別人殺他的道理!”
郝思理回答的理直氣壯。
旁邊的另外幾個人都點頭,就連付文濤都不例外。
宋石坤被噎了一句,心裡很沮喪。
靠!這個姓魏的,看模樣似乎挺厲害,開直升機的技術也很牛逼,就是做事不靠譜,不僅姓魏的本人不靠譜,他周圍的人也都不靠譜。
什麼叫只有他殺人,沒有別人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