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裡還是一片霧氣,天卻已經亮了。
鷹嘴鎮的城門剛剛開啟半扇,山路上就來了四輛牛車,似乎是趕著點來的。
城門前的路口,幾名執勤計程車兵懶散地站在路障前。
籲!
坐在第一輛牛車上的是林契,一聲吆喝,牛車停了下來。
執勤士兵不認識林契,卻是認識老伍頭的,看見老伍頭從第一輛車的車架子裡站起來,就笑道:“老伍頭,你們今天又是第一個!咦?給你趕車的不是老羊嗎?今天老羊怎麼不在?”
老伍頭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魏可,臉色有點不自然。
不過,老伍頭還是老實道:“你問老羊?他病了,今天換了個人。這是我們的行路牌。”
老伍頭說著,從懷裡摸出個木牌牌。
“行了!老伍頭你的行路牌不用檢查了!”
士兵擺擺手,轉身就去拉路口的路障。
果然,有熟人好辦事,前一次魏可從這裡路過的時候,這裡計程車兵可是很兇的,後來魏可謊稱是撣雄的客人,士兵對他的態度才轉好,而現在,有了老伍頭在車上,士兵連行路牌都不檢查,就放行了。
老伍頭的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魏可趕緊伸手,一把將老伍頭拉回自己身邊坐下。
老伍頭是留下性命的唯一一個人,魏可見他年紀大,膽子也小,就沒殺他,沒想到老伍頭的這張臉真管用,輕而易舉就達到了目的。
四輛車,一共是九個人。
除了第一輛車上坐了魏可和老伍頭兩個人,其餘的三輛車上,每輛車一個趕車的,後面再坐一個,當然了,這些人全都換成了山地分隊的隊員。
路障拉開,四輛車陸續過了路障,到了城門前,往城門洞裡去。
這時候,從城門口走出一個軍|官。
這軍|官迎著牛車走過來,盯著牛車仔細看幾眼,突然出聲喝道:“把車停下來!你們是誰的手下!我怎麼看著你們覺得奇怪?”
覺得奇怪?
那是當然有點奇怪!
魏可帶人殺了那些運輸隊之後,也讓林契問了老伍頭,為什麼他事先就有了警覺?
除了魏可等人身上沒有帶刀,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感覺!
任何人在一個環境裡生活久了,都會帶上那種環境特定的氣場,包括神態和動作等等,就比如一箇中國人和一個日本人站在一起,兩個人的相貌差不多,但你就能感覺出,他們不是一個地方來的人。
山地分隊的隊員,此時身上也帶了刀,步槍藏在牛車上,然而,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差別。
眼前這軍|官,就看出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