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料包裝是粉色,廣告語用桃心字型排版——
【糟糕,喝完後是心動的感覺】
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看了一眼,直接就拒絕了:“我不愛喝甜的。”
許柔也沒有勉強他,自己拉開了易拉罐,滿足地灌了一大口,剛才爬起蹲下的頻率太多次了,搞得腰痠背痛,口幹舌燥,喉嚨都有些冒火。
荊念也渴,下飛機到學校後忙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就因為上週在國外,辦公室的門鎖著,飲水機的桶裝水也沒人進來換過。
他心情很不愉快,偏偏手機還在震。
“飲料我不喝,你把礦泉水遞給我一下。”他指著塑膠袋裡的瓶裝水,淡淡道:“我拿來沖下手。”
許柔聽到前半段時差點嚇斷魂,幸好他說是拿來沖手的。
問題……應該不大吧?
如果沈璆在裡頭放了迷藥、春.藥什麼的,只要他不喝的話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這麼想著,她又釋懷了,轉身就拿過那瓶水,遞過去。
荊念接過,很快沖了下左右手,水還剩下半瓶,他擰上瓶蓋,隨意拎在手裡。
而他的手機也終於不用悶在褲兜裡,得以窺見天日。
許柔見他接電話,也沒好意思直接走,等在一邊玩了會兒佛系田園的經營類遊戲。
夜晚很安靜,十點半已經臨近宿舍的熄燈時間了。
因為環境音量很低,導致聽筒裡的女聲連一米開外的許柔都聽得一清二楚。
【荊教授,你什麼時候過來呢?】甜膩膩的腔調。
荊念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抱歉,王老師,我這邊a卷出了點問題,要重新列印備用b卷。”
【好的,沒關系,你慢慢來。】更嗲了。
他把聽筒拿遠了點:“我盡快,不耽誤你。”
【沒事沒事,反正我是單身,晚上也不用約會。】
聽到這句,許柔沒忍住笑了出來,這暗示太明顯了,她遊戲也沒心思玩了,朝他那裡挪了挪,豎起耳朵聽八卦。
荊念想應付兩句掛掉,可對方不依不饒硬是尬聊了五分鐘,他在單音節敷衍無果後,強制單方面結束了通話。
本來就幹涸的嗓雪上加霜。
他收起電話,視線很自然地落到手上的半瓶水,瓶蓋還沒來得及蓋上,他直接仰頭灌了一大口。
水分入喉,總算紓解。
手放下來的時候,他注意到蹲在一旁的少女,眼睛睜得堪比桂圓,紅唇微張,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你……喝完了?”她的嗓音顫顫巍巍。
他晃了下空瓶子,挑眉:“怎麼?連口水都捨不得?”
許柔慢動作一般站起來,笑得勉強:“沒有沒有。”她的心底如火山複蘇,巖漿沖到了山口,夾雜著呼嘯之勢將她毀滅。
完了。
她眼下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個。
只能拼命安慰自己,沈璆雖然混,但畢竟是紈絝公子們那圈的,不會無腦到用什麼留下證據的強烈藥劑,最多也就是些小打小鬧迷.情.水之類的玩意兒了。